誰知道他在看什麼?
要是放在塞北的話,這種人或許會被人們當成“街流子”。
但有一點不同的是,“街流子”整天只是無所事事的瞎溜達,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大話。
張不苟卻不愛說話,還有份可以讓他維持生計的“工作”。
當然大多數情況下,他只要幹一次活,就足夠他生活一年了。
他是個不出名的殺手。
可是是當今天下的殺手實在是太他媽多了!
每個人隨口一提,就能給你說出五六個殺手。
諸如“中原三把刀”、“無聲銀箭”、“毒藥郎君”之輩。
甚至有些人還會把一些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是殺手這件事,再喝完酒後拿出來吹噓一下。
結果這可倒好,五個人喝醉,三個人說自己認識的人是殺手。
至於另外兩個,不是殺手,也是什麼刺客。
這下,張不苟的活更不好接了。
不過好在今晚,總算是有人來找他了。
此刻,在醉春樓某一間的客房之中。
張不苟沉默的看著眼前有些懶散的年輕公子。
一把黑刀,一對銀鈴。
唐璜就像是黑夜裡的星星一樣奪目。
當然,天上星星很多,他應屬於那種不算太亮的。
張不苟眨了眨眼,又將目光移向了一臉茫然神色的小眼胖子,以及那位宛若仙子一般的漂亮姑娘。
胖子很胖,像頭豬。
姑娘很美,像媳婦。
想到這裡,張不苟又將目光移向了唐璜。
然後房間裡的時間似乎再一次凝固了起來。
唐璜與張不苟,就像在賭氣一樣,似乎誰先開口,就算誰輸。
但兩個男人這樣含情脈脈對視的場面也實在是讓人浮想聯翩。
終於,王口乞再也忍受不了房間裡的壓抑。
他走到唐璜身側,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公子,你找的人,是個啞巴?”
“不是,他只是不愛說話。”唐璜搖搖頭,輕聲笑道。
“那怎麼辦?就這麼幹瞪眼?”王口乞撓了撓頭,他可不想在這裡乾等著,畢竟他今晚出來,是打算吃飯的。
“唉,行吧。”
唐璜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對著始終沉默的張不苟說道:“我尋思你三年沒看見我,怎麼著也得說一句話吧。”
“畢竟咱哥倆兒這情誼,天底下再也找不著另外一對兒了。”
聽見這話,張不苟只是點點頭,隨後沉默了一會,嘴裡終於是跳出了四個字“半死不死。”
“差不多。”聽見張不苟的話,唐璜眉頭一挑,笑著點點頭。
“嘿,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王口乞皺了下眉頭,忍不住呵斥了一聲,想要來個下馬威。
但張不苟木訥的看了王口乞一眼,隨後將目光又移回了唐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