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又是屈指微彈,一粒花生米和上一次一樣,射了過去。
“咣噹。”一聲 花生米打在了金刀之上,打散了纏繞在金刀上的陣陣刀氣。
王虎拿刀的右手微顫,怔怔的看著地面。
整個場面頓時有些安靜了下來。
摘星手常青也愣在了那裡,笑面兒八山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凝固,毒寡婦許娘,紅唇微張。
紅衣小姑娘的小指著王虎,哈哈大笑。
“刀都斷了,還劈人,哈哈哈哈” 紅衣女童嘲笑道。
酒樓裡眾人皆沒說話,小姑娘清脆的笑聲,顯得格外響亮。
常青當下反應過來,看著遠處已經坐下的唐璜,撿起幾粒掉在地上的花生米,一邊輕輕的吹氣,一邊自語道:“應該還能吃吧。”
“閣下高人,是我等兄弟幾個叫鷹啄了眼,我等兄弟幾個今日便離開。”常青雙手抱拳,低頭說道。
身後的笑面兒八山和毒寡婦許娘也把頭抵了下來。心頭大震,不敢發一語。
要知道,王虎那口金刀,乃是百鍊金刀,十分堅硬。再加上王虎天生神力,所鑄的刀更是十分沉重,尋常人拿起都十分費力。
王虎曾憑此刀,一人連砍五十二名鷹嘴山土匪,刀不曾捲刃。
如此堅固的金刀,本以為會是無堅不摧, 更別說被一粒花生米打斷了刀。常人聽來,只會覺得是天方夜譚。
可這就是發生了。
“看面相,對面如此年輕,武功竟高的不像話。怕是劍天子那等天縱之才吧。眾人忍不住回憶起當今年輕一代的高手,卻想不起來有哪幾位年輕的暗器高手。
只有王虎,還怔怔的看著那口斷了的金刀,沒有反應。
“道個歉,留點錢給人家看病。”唐璜淡淡的說道。
常青冷汗直冒,當下也顧不得擦,急忙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一邊說著,一邊急忙把還躺在地上的店小二給扶了起來。
直到現在,躺在地上的店小二還有些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是五百兩銀票,當哥幾個賠的不是。”常青急忙說到。
店小二雖然十分疼痛,但如今看著這麼多的錢放在眼前,也有些發愣。
“這..”店小二有些語塞。
常青急忙把銀票塞在店小二手裡。說道:“拿著拿著,是我兄弟今日不對,這些銀票拿去看病,剩下的就當作賠禮了。”
店小二頓時有些驚喜。他哪裡見過這麼多錢呢?
把銀票送了出去,常青趕緊拉了拉發愣的王虎,對著唐璜拱了拱手,便向外走去。
唐璜看著正往外走的四人,他隨便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微笑不語。
“等等。”而這時,一個動聽的聲音從二樓雅間傳了出來。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掉在地上的花生米,還要擦乾淨才能吃,真...麻煩。”唐璜輕輕的說道,還用手裝模做樣的擦了擦花生米
但“真麻煩”這三個字卻顯得格外大聲。
唐璜本無殺生之意,略微教訓,是假麻煩。
但現在出口警告的“真麻煩”又是什麼?
常青眉頭一皺,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