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知道,倘若今夜的事情如果能夠解決,只有如今站在中間的二人。
一身黑衣,面如魔王。
一襲白跑,如玉公子。
唐璜就這樣看著那黑衣漢子,而從那黑衣漢子的眼睛裡,他顯然也看到他自己。
不知道大概過了多久,那黑衣漢子又笑了。
笑的或許比剛才順眼了些。
“張總管,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那黑衣漢子朗聲說道。
“呵呵,一別十年,“魔刀”閣下風采依舊,真讓老張我佩服。”
回應那黑衣漢子話的是從門外走進來的一個錦衣胖子。
他一手擦汗,聲音尖銳嘶啞,像誰也不想殺了做菜吃的年老鴨子一樣。
黑衣漢子看著走進來的張大年,笑著說道:“大年兄,雖然在下已有十年沒有聽聞過“袖中劍”的名號,可如今見了大年兄身姿,卻還如當年一般風采依舊。”
張大年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連聲說道:“哎呀,魔刀兄可是捧殺大年我了啊,我就一管家,哪有什麼風采。”
話音一轉,張大年看著唐璜,聲音尖銳的說道:“倒是這位公子,方才使的刀法倒是精妙絕倫,能接下“魔刀”的人,這世間實在是少有,公子年紀輕輕,卻擁有如此實力,實在是天縱之才。可惜的是,大年我老了,卻沒看到公子何時出的刀。”
張大年話說的很好,可他的聲音實在是太難聽了。
聽了張大年的話,唐璜眨了眨眼睛,笑道:“此刀法只有一手,我起名為“一招鮮”。”
一招鮮,吃遍天。
黑衣漢子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他行走江湖多年,哪裡聽說過這種招式,雖然覺得唐璜可能再說誑語,可還是忍不住回憶他曾經遇到過的使刀好手。
張大年臉上卻依然笑容連連,他沒有回想什麼江湖上有什麼人用這種刀法,就算有,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張大年繼續誇讚道:“哎呀,這位公子說的是啊,這“一招鮮”刀法雖然只有一招,單靠這一招,也夠行走江湖的了”
說到這裡,魔刀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畢竟,一個人的實力如果已經達到了王級之上,很少會有人對你說反對的話。
而唐璜,就已經有了這個實力。
唐璜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笑了笑,看起來是那麼的天真無邪。
張大年話鋒一轉,他看向那個被叫做“魔刀”黑衣漢子,笑道:“魔刀兄,今夜之事你覺得如何是好?”
魔刀沉默的看了看唐璜身後的指心王,以及,指心王懷裡昏睡的妖公子。
他看的更多的還是妖公子。
“魔教天陽向來橫行霸道,早些年前,天陽教教主萬毒娘娘曾向名門五派施壓挑戰,使得名門五派掌門身受重傷,西別府掌門更因此而死,倘若今日天陽魔子死於此地,也算是為西別府掌門報得一仇。”
“魔刀”看著張大年,接著說道:“至於此事如何解決,我想先聽聽大年兄弟意思。”
“畢竟當年,鑄劍山莊也曾參與其中。”
張大年笑容不減,依然笑眯眯的點著頭說道:“魔刀兄所言極是,當年萬毒娘娘神威無雙,我家莊主也的確惜敗於天陽教主手下,此事倒是十分遺憾,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家莊主生前最為欽佩敬仰的,卻也是天陽教的教主,曾經也說過,倘若天陽教人來到逐陽,理應照拂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