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嘯又復問道:“敢問兄臺名諱?”
唐璜將身體靠在椅背上,輕聲笑道:“在下唐璜,不過是無名之輩而已”
林重嘯聽見唐璜的回答,也是微微一愣,他的確沒有聽過唐璜的名字。
江湖上的年輕天才,林重嘯皆是有所耳聞或有所交往。
想了片刻,林重嘯笑道:“林某的確沒有聽說過兄臺的名號。”
“不過能在妖公子身邊的人,想來也絕不是等閒之輩,想來唐兄應該是天陽教不出世的天才子弟吧。”
林重嘯想起了身旁的無級生,又客氣的說道。
唐璜沒有解釋,又接著說道:“你我門派之間,乃是解不開的死仇,為何林兄沒有惱怒?”
林重嘯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但今天的主人是鑄劍山莊,既然主人都沒說什麼,我等身為客人,更不能多管閒事了。”
林重嘯又接著說道:“不過等婚宴結束,還是希望唐兄不要再與我搭話了,應當是最好不要遇見才是。”
唐璜笑道:“林兄真是君子性情。”
“我所修的劍道,便是君子如水。”
林重嘯又看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無級生,輕聲笑道。
“好一個君子如水,待會酒水上來了,林兄可願與我共飲一杯?”
林重嘯點頭說道:“有何不可?”
而在這時,一旁的妖公子此刻則有些百無聊賴。
她看著身旁正與林重嘯侃侃而談的唐璜,不知怎的,心中竟然生出一股悶氣。
“你平時能正常說話,為何卻處處戲弄我。”
想到這裡,妖公子看了一眼唐璜,她搖了搖頭,又開始思考今晚的事情。
指心王看了一眼正小憩的無級生,他坐了下來,也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兩人閉目養神,兩人交談甚歡,一人思索事情。
不只是唐璜這一桌,大部分的客桌上皆是相同的場景。
此刻,林重嘯心頭也有些鬱悶,按道理講,如果是天陽教的人,應當如妖公子兩人一般,雖然不能動手,但起碼也應該互不言語才對。
但再看此刻眼前的唐璜,為何這麼能聊?
“林兄覺得東南方向那位五毒教公子如何啊。”
唐璜有些大大咧咧的問道。
林重嘯想了一下,今天白天五毒教找茬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
但此刻他也不確定唐璜話語意思。
林重嘯說道:“五毒教身處苗疆之地,在下不甚瞭解。”
唐璜的聲音很大,五毒教的那位苗公子自然也聽見了林重嘯的回答。
苗公子大聲譏諷道:“區區天陽賊子還敢陷害本公子,真是活膩了。”
唐璜笑了笑,突然壓低聲音對林重嘯說道:“好,不說他了,今夜到這裡的人,你說誰能抓住橫行天下。”
“穿白衣服那小子,別以為你說話小我就聽不到!”
此刻,苗公子又大聲喝道。
聽見苗公子的聲音,林重嘯苦笑了一聲,說道:“今夜之事,我有哪裡會知道,我西別府與鑄劍山莊一向交好,今夜前來,只是來參加婚禮的。”
“但要我說的話,最能夠得手的,應該屬你們天陽教了吧。”
林重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