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風說完這話,很平靜的看著林空空,彷彿剛才他沒有打擊人,只是說了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
林空空本來還在埋頭種植物,對他說的話並沒太走心,反應了一會兒,覺得他剛才好像是擠兌自己來著,就回頭問他:“你剛剛說誰是低智商?”
白晨風看著某個反應慢三拍的人,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紅紅的鼻頭,帶著點兒笑意的說:“你這感冒是把腦子變成木頭了嗎?怎麼我說了這麼久,你才反應過來?”
“你腦子才是木頭呢?咳咳咳……”林空空剛剛反擊完,就又劇烈的咳了起來。
白晨風起身替她輕輕釦著背,等到她咳嗽平息以後,才起身拿了自己的杯子,去飲水機那裡給她接了些開水。
“等水溫吞了,你就喝一些,嗓子能舒服點兒。”
“又是白開水,能不能換杯奶茶?”
“不能。”乾脆利落的拒絕。
“我要提出抗議,你這是虐待。”
“抗議無效。”再拒。
“暴!君!”林空空帶著些怒氣的說。
白晨風無奈嘆息一聲,示弱般的商量:“奶茶裡面有糖分,你喝了會加重咳嗽,忍兩天吧!”
“那……”
“等晚上回去,我給你煮冰糖雪梨,好不好?”
“嗯……容我考慮一下。”
白晨風蹙眉,“我親自給你煮,你還要考慮?”
“這是因為你親自煮,我才要考慮嘛……”
“你……”
林空空清清婉婉的笑了笑,有些狡黠的說:“你還真生氣啊,我是逗你玩兒呢?”
白晨風挑了挑眉頭,竟然好脾氣的說:“那你到底喝不喝?”
“那好吧!我喝……”
“不情不願。”
“沒有,我可願意喝了。”
白晨風卻蹙了蹙眉頭,隱約間想起什麼,拉開辦公桌下面的櫃門,從一個精緻的包裝袋裡取出,上次吩咐琳達買的防輻射衣。
“你就光顧著玩,來,把這個穿上。”
“這什麼呀!讓我穿……”
“你忘了,這是防輻射衣,上次你穿過的。”
林空空再看看他手中的衣服,感覺有些眼熟,好像是自己穿過的,就伸手任他給自己套在了身上。
兩個人相視而笑,空氣中似乎都是甜甜的味道,那種感覺像朋友,像情人,更像親人,是讓任何人都無法摻雜進去的親密無間。
左青雲並不知他們平時就是這樣相處的,還以為是在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那她這個外人算什麼?是故意忽略了她還在,還是故意演給她看?左青雲一時覺得自己受盡冷落,頗有些尷尬。
此時,她不禁又仔仔細細的審視了林空空一下,從自己最初跟她打招呼,她不冷不熱的回覆,到中途用言語試探,讓自己方寸大亂了一下,現在又完全對她視若無睹。
架子擺足了,威信立夠了,主權也宣誓完了。這短短的時間裡,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帶給自己的卻是迎頭痛擊和震撼。
如此四兩撥千斤的幾句話,加之不甚明朗的態度,就可以輕易達到目的,她知道用白晨風來讓自己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