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在對於有情人而言,是柔情蜜意,是你儂我儂,是生命中愜意與抒懷,可以不用去理會世間那些所謂的煩惱冗事,只感受對方的似水柔情。
而對於有的人,長夜如寒冬漫長,左青雲輾轉難眠。躺在空蕩蕩的大床上,剛躺下不久,又坐了起身,反反覆覆無數次,最後,伸出纖細手揉了揉眉心,還看著一室奢華空寂,竟有一股難言的傷感。
她心中盤算了許久,籌劃了許久,可是依舊沒有動作,她找不到契合的時機,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就能成功。她要麼不做,要麼就要做到天衣無縫,她已經被懷疑,不能有任何失誤了。
看著紀濛濛回來的這些日子,白晨風雖然依然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但心裡的喜悅卻是怎樣也掩飾不住。
她時常暗中觀察著紀濛濛,看著她漸漸隆起的小腹,看著白晨風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心中嫉妒得快要抓狂。
恍然間總想到自己的那個時候,沒有關愛…沒有溫暖…就孤單單的懷著…
今天去醫院的時候,林空空怎麼會和許晴空一起產檢?她不解,以她對白晨風的瞭解,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放心她和一個孕婦去醫院的,再忙也會親自陪她。
這當中到底有什麼問題,她想不通,不過,她覺得裡面肯定不會那麼簡單。難道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白晨風的?月份什麼的不對,所以才會瞞著他去產檢?不管怎樣,這也許是一個契機。
她對秦傑不是百分之百能控制,而林空空和白晨風的感情看起來也毫無縫隙,她現在是完全找不到頭緒,也只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她下了床,拿了件外衣披上,徑直走到書房,翻看著關於紀濛濛的資料。說到這裡,她一直覺得有些奇怪,紀家沒沒落之前,外界關於紀濛濛的資料就甚少。時至今日,紀家早就垮臺,可是關於這位紀家千金的資料還是少得有些可憐。
按理說她找的都是專業人士,不可能一點兒有用的東西都查不到,這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感覺告訴她,紀濛濛身上有很多故事,絕對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
左青雲本是百無聊賴的翻著資料,卻在看到“紅星”曾吞併了白家產業時候陷入沉思。
紀家出事之前,“擎天”的情況也非常緊張,大有要在A市擠垮“紅星”的勢頭,紀家一倒,反倒開始收縮,完全進入休養生息的狀態。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白晨風是在復仇。可是又能怎樣呢?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他們倆人應該是最清楚的。竟然紀濛濛不在乎,那也就不會再任人挑唆,想用這個做文章是不容易了。
難道自己真的要這麼放棄嗎?眼睜睜看著他們幸福的在一起,而自己依然是孤身一人,或者是保持和秦傑或是其他男人,之間的這種連情人都不算的關係?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她煩躁的把資料扔在書桌上,修長的手指按揉著太陽穴,感覺頭疼的要炸開一樣。
秦傑控制不了,康辰軼完全不會這麼做,白婷還是草包一個,她感覺自己真的是毫無頭緒,心裡非常焦躁。
白婷?對呀!還可以用白婷,她雖然草包了點兒,但是可以為自己所用,而且她不是還有個能幹的哥哥麼?白狼……
看樣子,明天真要找白婷好好談談了,左青雲想到這裡,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長的笑。
第二天,她順利把白婷約到了一間咖啡廳裡,為了表示誠意早早的就等在那。
白婷有些姍姍來遲,她比上次在訂婚宴上時清瘦了許多,可見過得並不順心。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左青雲。”她起身大方得體的向白婷伸出手。
白婷並沒伸手去握她的手,而是直接坐在了她對面的位置,態度冷淡的說:“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
左青雲臉色如常的,收回自己落在空氣中的手,微*白婷笑了下,答非所問:“白小姐,認得我?”
白婷冷笑一聲:“豈止是認得?簡直就是印象深刻。”
“哦?這話從何說起?”
“白晨風的訂婚宴上,你帶給我的奇恥大辱,我沒有找你清算,你反倒主動送上門來了。”
左青雲絲毫沒有被拆穿的慌亂,她十分坦然的說:“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省得我費力解釋了,不過帶給你奇恥大辱的人可不是我,這一點白小姐應該拎清才好。”
“要不是你蠱惑我去,白晨風的訂婚宴上鬧,我怎麼會受到那樣的侮辱?不是你又是誰?”
“作為一個局外人,我只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並沒有強迫你去,去不去的,決定權都在你自己身上。”
白婷起身準備離開,她不確定自己如果繼續面對她的話,會不會把咖啡潑到她臉上。她已經答應了哥哥,以後絕對不與白晨風再有任何牽扯。
左青雲看她要走仍是不急不緩的說:“白小姐,你就真的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樣?”
“那你就更應該聽我把話說完。”
白婷重新坐下,“你先給我解釋一下,你當初利用我是想達成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