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無非是中國人最注重的節日,截止到正月十五之前,新年的味道都比較濃重,而除夕夜則是整個春節的*。
在激動人心的脆響中,S市的上空都被照亮了,染紅了。陸陸續續的煙花由下往上在夜空中綻放,五彩斑斕又此起彼伏,像是在爭奇鬥豔般,璀璨了整個天際。
站在院子裡的林空空和白晨曦受到節日的感應,嘰嘰喳喳絮叨個不停,高興的像是兩個大孩子一般。看了自家的又顧不上看旁人家的,比來比去,總說這個好看那個好看。
白晨風看她穿著厚厚的毛呢外套,頂著一顆略顯圓滾滾的肚子,是軟萌軟萌的模樣。
她不在的節日他從來不加入,任憑院子裡是吵成一鍋粥似的熱鬧,他依然習慣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工作。
因為他覺得越熱鬧的地方,就越顯得自己是形單影隻的淒涼。所以,他總是遠離人們屬於節日的狂歡。
有時候一心工作的他也會被吵到,發現自己忙活了很久做的卻都是無用功,那時候就會想她。
想到只要她在總會把他拉出去,對著流星一樣的煙花孩子氣的閉眼許願。她的願望總是很簡單,比如明年這個時候她還要和他在一起……
她總是很霸道又很直白的袒露她對他的喜歡,喜歡圍著他嘰嘰喳喳,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會有那麼多的話,說也說不完,講也講不盡一般。
有時候覺得她吵,總希望她能安靜一會兒,端端正正的做個淑女。可有時候又很想念她的吵,以至於她不在的那三年,他總是在睡夢中被過往的聲音吵醒,然後徹夜不眠。
沒有人知道這一天他等了多久,也許有人會說三年而已,很容易就過去了,人生有那麼多個三年,能有多難熬?
但她不在的三年對他來說卻很難熬,一千多個日夜,不短也不長,卻是他這一生最艱澀的時光。
如果不是想著有一天你還會回到我身旁,我怕是早就向命運投了降。那麼多血腥的日子,每次離死亡那麼近的時候,我都在想,也許,你還在等我!
我們說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我從不輕易許諾,許給一生一世的,就只有你,對我來說無可取代的你。
這一切,那時遠在異國他鄉的你可曾知道?
“笨蛋小白,你傻站著幹嘛?為什麼不放煙花?你看他們別人家都開始放了呢?”林空空看他望著自己出神,嘻嘻的笑著走了過來,長髮隨著風翻飛,語調輕快的問他。
白晨風但笑不語,仍是痴痴的看她,年輕男子俊朗的臉頰在光影裡格外平和。
“小白,我在和你講話呢?能不能不要裝作沒聽見?”她湊上前攬了他的手臂搖晃,透著幾分孩子氣的依賴。
“那你……先親我一下。”他說著話,俯身低頭,眉眼溫和。
“這不好吧,晨曦還在。”她轉了轉眼睛,摩挲著手掌說。
“晨曦,去叫吳嬸出來看煙花。”
白晨曦不疑有他,只想著這樣的美景,是應該把吳嬸叫出來一起欣賞,就吧嗒吧嗒的快步跑回屋裡去了。
“好了,小電燈泡我給你支走了,來吧!”
“喂!白晨風,真幼稚!”林空空脆生脆氣的笑話他。
他挑了挑眉頭,威脅:“你不親我,我可就不給你點菸花。”
“你少用這個威脅我,大不了我和晨曦自己點。”
“你個膽小鬼,你敢麼?我告訴你,這個可是有爆炸的風險。”
本來是嚇唬嚇唬她,危言聳聽,誰知道聽了這話的某人立馬像個八爪小章魚一樣,吊在了他的手臂上,死活也不肯讓他再放了。
“小白,小白,咱們別放了,旁人家都在放,咱們看他們的吧!”
他無奈:“紀濛濛你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能不能長點腦子?怎麼這麼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