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空聽姜洋說起白晨風住院的時候,正忙著核對兒子滿月酒的名單,就很不走心的說了一句:“情況嚴重嗎?死不了吧!”
姜洋聽著妻子的話,無奈的蹙了清俊的眉:“你就這麼討厭他?”
說起這個事情,許晴空就想起近些日子和林空空聯絡時說的一些話,更是把白晨風恨了個咬牙切齒:“良心讓狗吃了的男人,我有時真為蒙感到不值。”
“你若是不想去,我代你去探望一下吧!”
許晴空聞言美目一瞪,霸道的說:“你也不許去!”
姜洋無奈嘆息:“你們是同學,關係也一直很親近,不去特別不合適。”
“誰和他親近?我是和蒙親近,如今他們都分道揚鑣了,我才不要理他。”
“那你忘了你生產那日,是誰幫忙把你送到醫院去的?又是誰焦急的陪在產房外?”
這樣說的話,許晴空覺得自己有些理虧,神態怏怏的的垂了眉毛,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手裡的請柬被她翻了好幾個遍。
姜洋的本意也只是勸她去探望一下白晨風,並不想惹她不高興。他對她向來縱容,更何況她才剛出月子,還在哺乳期,更捨不得她有一點不痛快。
緩步走到她身邊,幫她把翻亂了的請柬整理好,放到桌子上。又牽了她的手,到沙發那坐下。許晴空知道他是要哄著自己,卻十分不給面子的扭頭,驕縱的“哼”了一聲。
姜洋對此早就習以為常,拉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摩挲,語氣寵溺:“我只是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不同意也就算了,好好的又使小性子。”
許晴空本來是個大而化之的性格,對誰都很講義氣,是個頗有些俠氣的女子。也只有在姜洋麵前,才會有些任性矯情,這毛病也完全都是他寵出來的。
“我沒生氣,也沒使小性子,我只是不知道該怎樣去見他,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到那就把他一頓指責。”
姜洋聽了她的話,忍不住輕笑出聲:“你還知道自己脾氣不好?”
“喂,這和脾氣好不好沒有關係好嗎?我只是阻擋不住一顆正義之心嘛。”
姜洋看著她撒嬌的樣子,愛惜的輕撫著她的一頭長髮,時光彷彿回到了很早很、早以前。
那時他們還是青澀的少男少女,他情竇初開,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可以那麼喜歡一個女孩子。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彷彿所有關於他生活裡的美好,都源自於她一個人。
怎麼看都覺得她是最好看的女孩子,不管是她開心的時候,還是生氣的時候,即使發脾氣也那麼好看。
說出來也許人們會覺得他傻氣,那時心志尚不成熟的他就認為,他這一生若是娶也就只娶許晴空,若不是她,他寧可不娶。如今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他們還有了兒子,她的性子卻一如當初。
都說女人的狀態好不好,都取決於她是否嫁了個好男人。而他希望她可以一直這樣,任性驕縱,無憂無慮。
“你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沒想什麼。”姜洋微笑,伸手將她抱到了膝頭上。
許晴空將頭靠在他肩上沉默,許久過後,小聲地問:“爾玉哥哥,我不去是真的不好麼?”
姜洋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語氣溫和:“也不會,如果你實在不想去,我便一個人去。”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
“就今天吧!”
姜洋看許晴空低垂著頭,一副彆彆扭扭的小媳婦兒模樣,就知道她是被自己說的動搖了,想去卻又彆扭著。就溫和著聲音同她商量:“我們去看看就回來,你不是還要給瑾瑜買安撫奶嘴嗎?正好順路。”
“那好吧!”
姜洋看她終於同意了,就拉著她去臥室換衣服。孩子雖然有保姆在帶,許晴空卻依然有些捨不得,出門前反覆的親吻,戀戀不捨的。
醫院內白晨風剛打完點滴,雖然醫生不同意出院,可他依然讓助理去辦理出院手續,態度強硬,任誰都攔不住。
許晴空和姜洋在病房門口剛好看到這一幕,姜洋象徵性的敲了敲門,白晨風看到他們,陰沉的臉色才算稍稍緩和下來。
“你這脾氣還是那麼大?”許晴空沒好氣地說。
白晨風雖然不發脾氣了,但臉色依然鐵青:“你們怎麼來了?又是秦傑那個大喇叭說出去的?”
許晴空嫌棄的衝他翻了個白眼,語氣中不無諷刺:“你是S市的名人,你的一舉一動多少人盯著,哪裡還是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