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會被罵,還是會帶她過來。
巧了。
莊明是個烏鴉嘴。
周律沉人就在門外等她。
安靜靠在車邊,垂下眼瞼,手裡把玩著純銅的紀梵希打火機。
火苗躥升。
稍作停留,掌心一捉,火苗便滅了,這個動作於他,深悉熟稔。
明明生得副好皮囊,一雙眼眸看沈婧時,烏沉沉過份。
他樂衷於和圈內子弟玩牌,也不會玩過頭,自己人一輛跑車一套房當個樂趣贈給誰無所謂,但從未踏進面前類似場所揮霍。
周家家規第一條,從小揹著長大,計時走長城也要揹著。
沈婧上前,走到周律沉面前,刻意矯揉做作地撩了撩發,“我這兩天沒地方玩了,就兩次而已哦。”
她早算好周律沉會生氣,還是會過來試試感覺。
她不怕他的,一點不怕。
撩發的故意之舉,求原諒。
一眼看破。
周律沉神色斂去幾分疏冷,“這就裝弱,我罵你了?”
沈婧手扯了扯衣襬,“還沒有。”
這個‘還’字,說他只是暫時性隱忍脾氣。
周律沉眼睛看向她扯衣襬的手,“還有想玩的麼。”
她搖頭,“沒了。”
周律沉忽從副駕駛拿出黑色真皮皮夾,拿出兩張銀行卡遞給沈婧。
“隨便刷,你去。”
沈婧把卡推回周律沉懷裡,笑滋滋,“我不敢,我就是想看看電影有沒有騙人。”
周律沉問,“騙了沒。”
她點頭,“騙了。”
周律沉復問,“以後呢。”
她豎起兩根手指,瞧著信誓旦旦,“保證不來。”
也沒拿什麼抵押擔保,就亂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