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真名的？”

千仞雪的聲音看似兇狠嚴厲，可落程瀟眼中，所展現出來的威力並不大。

都已經看透了她的底細，裝得再如何兇狠，看上去只會讓人升起一種捉弄人的促狹。

“嗷！你說這啊……”程瀟拖長了尾音，心念急轉，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我說你怎麼一來就發這麼大的火，你先把劍放下，我慢慢給你說……”

千仞雪那雙眼睛略微眯了眯，冷哼一聲：“你別耍花招！趕緊說！”

“好吧……”程瀟聳了聳肩，“這事得從我們有武魂感應開始說起，那日你將令牌留給我後，我便猜測你身份絕不簡單，因此，後來我在撰寫理論時，也靠著那塊令牌之便，查了查你的訊息……”

千仞雪美眸中閃過精光，問道：“你查到了什麼？怎麼查的？把過程詳細告訴我。”

不應該啊，武魂殿應該沒有對自己的記錄才對！

那個女人當初不僅隱瞞了她的出生，後來為了讓她更好的潛伏，竊取天鬥帝國，連她那些年的生活軌跡也一併銷燬，以免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並未查到你的資訊。”程瀟搖了搖頭，“但是我卻查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你知道，我對武魂有著不小的研究，因此，當初你與我有武魂感應時，我便覺得有些意外，以我的武魂，應該不會有什麼武魂能與我產生感應才對。”

千仞雪的心中同樣有此疑惑，她一直想不通，自己的六翼天使武魂，乃是神賜，什麼樣的武魂，能與她有著感應？

如今聽到程瀟提及武魂，千仞雪的思緒成功被程瀟給帶偏了去：“你的武魂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這麼說？”

“我的武魂乃是光輝天使，只不過，因為一些意外發生了變異。”程瀟說謊是一點也不打草稿，“我之前因為意外差點死掉，瀕死之際，光輝天使發生了變異，將我從那種瀕死的狀態中救活了過來，之後我的武魂就發生了變異。”

程瀟將暗影君王的經歷，換了一種說法，以武魂變異的方式敘述。他這也不算說謊，光輝碎片不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天使嗎？

左右千仞雪查不清楚，反而還會因為武魂融合技而加重信任。自己的武魂明擺擺的在這，甚至能夠與六翼天使有著武魂融合技，千仞雪頂多查到武魂分殿的鑑定，但“黑瞳”與六翼天使配嗎？是信他武魂是光輝天使，還是信武魂分殿那張紙？

除非千仞雪腦子抽了，連自己的親身經歷都不信，才會認為鑑定沒有出差錯。

光輝天使？千仞雪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武魂，她眼角狹長，微微翹起的弧度揣著一絲懷疑。

但武魂融合技做不得假，能夠與她有著武魂融合技的武魂，若非天使，她是真想不出還有何等武魂能夠與她的六翼天使有同樣品質的武魂。

而所謂的變異，想必與鬼鬥羅的情況類似，恐怕也是第一次在月軒接觸時，六翼天使震怒的原因。

千仞雪思維紛飛，在程瀟的刻意引導下，將未盡之言腦補完整。

“繼續！”千仞雪言簡意賅，但手中的劍鋒不知不覺已經偏離，遠離了程瀟的咽喉。

程瀟微微鬆了口氣，說道：“我查遍了各大武魂的記錄，都沒能找出與天使武魂同等水平的武魂。但我突然發現，武魂殿有限的記載中，天使神蹟通常伴隨著歷代教皇而現世。”

“我不信所謂的神蹟！”

“從我自己的武魂猜測，那極有可能，是一種天使類的武魂！”

千仞雪瞳孔驟縮，手握神聖之劍的玉手顫抖，顯然，程瀟說中了武魂殿曾經愚弄世人的手法！

無論是海神，還是天使神，都是一模一樣的套路，透過展現神賜武魂，攫取低等級魂師乃至普通人的膜拜與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