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天無事。小混混們越發懂禮了,還來了JC搭檔和兩個久未露面的老熟客。只是白天的安靜似乎更像是暴風驟雨到來之前的寧靜。
傍晚,李頌早早便關了門,聽說李頌是要去張家蹭飯的,歐陽羽柔當然不能落後。
阿九給的帖子是金色封皮的帖子,應該是有什麼特別用意的,以至於看門的直接對著李頌打量半天。
守門的年輕人都顯得很是兇悍,不像是什麼家族子弟,倒像是是街頭混混。當李頌被看門人趕到一邊兒,眼睜睜看著楊躍帶著幾個小弟在那些人的點頭哈腰中走進張家時,他也大概明白了那些人的身份,楊躍的小弟。
李頌想從那群人中找出陰人,卻發現他們每個人身上都黑氣繚繞的,而且都是皮包骨頭的精幹身材。不過奇怪的,人家黑氣繚繞卻個個精神奕奕。李頌不由得“咦”了一聲,但口袋裡立刻就有鬼母給他解釋道:“陰人不但可以用鬼氣讓人生病,還能用鬼氣控制人心。這些人多半就是被他控制的。被控制的人戰鬥力也比常人強很多,上仙多加小心。”
然後立刻又有劉家的劉安山帶著同款的金色封皮請帖上門。那幫小混混立刻雙手接過請帖,看過之後又雙手送回,完事還高聲吆喝一句:“劉家代表到!”
都是拿金色請帖的自己怎麼就怎麼倒黴!正要擺出一個和金色請帖相符的囂張態度,身後又是熙熙攘攘一群人上門。
來的有十數人,領頭的是一個年輕人和一個西裝中年。而且年輕人的身份明顯要更尊貴。走到門口的時候,年輕人佔在臺階下,中年人西服立刻小步跑到門口地上了金色請帖,順口還解釋道:“我家公子最近在海城辦事,來得匆忙沒有收到請帖,還請通融下。”
守門的青年人看完請帖連連躬身,將請帖送還,又好聲好氣地說道:“您稍等,這個主小的可做不來,我這就派人去請示我們老大。”
就在有看門小混混一路跑進張家大宅的時候,年輕人的視線也鎖定在了歐陽羽柔的臉上。
&n是冤家路窄啊!”年輕的少爺直接無視了李頌,直接對歐陽羽柔挑釁道。不過挑釁歸挑釁,他卻沒有拿出直接上前的勇氣。
“呵呵,好弟弟,是不是又想姐姐……”歐陽羽柔壞笑地看著歐陽宇飛,然後面目突然猙獰道:“的拳頭了!”
歐陽宇飛被嚇得身體一抖,剛剛換上的新牙似乎都在口腔裡跳了一下。
“你別囂張啊,我已經跟爺爺說了,你就等著爺爺派人來收拾你吧!”歐陽宇飛一副受盡欺凌的小弟模樣,還真是怕了這個姐姐。
“切,不要臉,這麼大了還打小報告。”歐陽羽柔似乎很享受欺負這個小弟弟,罵過之後又情不自禁笑了起來。笑就笑吧,最後居然笑的難以抑制,直接趴在了李頌的背上笑。
歐陽宇飛終於注意到了李頌。就像抓住了什麼把柄似的:“哦……哦……怪不得你連爺爺的話都不聽了,原來是傍上了個老男人。”
“滾。”歐陽羽柔突然揮拳,嚇得歐陽宇飛直接退了兩步:“他是我爸。”
每想到,歐陽羽柔這句話非但沒堵住歐陽宇飛的臉,他反而更加興奮的嚷嚷道:“哦……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沒錢沒沒勢騙我姑姑私奔的窮光蛋!讓我爺爺抓回去,肯定把你碎屍萬段。哦……難怪看你眼熟,你就是那個開面館的吧?難怪一身蔥花味兒。”
李頌差點兒被他氣笑了,原來還以為是個十惡不做的紈絝,原來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難怪會被歐陽羽柔給打哭了。
正在歐陽少爺氣鼓鼓卻又不敢動手的尷尬時刻,門內突然跑出個光頭來。來人光頭疤臉,卻又附庸風雅地帶了個金絲眼鏡,穿了身板正西服,顯得不倫不類的。
光頭一出來就跟西裝中年人一通寒暄,似乎很是熟稔。之後又被西裝中年人引薦給歐陽宇飛。被光頭疤臉一陣的恭維之後,歐陽宇飛又支稜起來了。他傲氣地指點著李頌:“這個人就是一窮光蛋,據我所知他也不姓張,今天就是想來騙吃騙喝的,別讓他進去啊。”特別“騙吃騙喝”四個自己,被他咬的狠狠的。
光頭疤臉冷冷地橫了李頌一眼,顯然也沒看上他這身裝束,回頭隨口吩咐道:“聽見沒,歐陽公子說他們是來騙吃騙喝的,都給我盯緊了。”
“呵呵,李先生都進不去的話,我看我們肖家也就不進了。”人群后突然傳來個斯文的聲音。隨著聲音,肖君名從人群后走到了李頌身前。
“李先生好!”走到李頌面前,肖君名顯得很是謙恭地微微躬身打了招呼。然後又轉頭面對光頭:“你好像也不姓張吧?”
光頭疤臉的表情瞬間凝固,又瞬間綻放成一朵鮮花:“呵呵,原來是肖先生啊!您跟這位李先生認識?”
“我老闆。”肖君名毫不猶豫地吐出三個字,似乎還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