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鴉’,還知道三足金烏?你到底是誰?”小女孩一眼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還很坦然地說出三足金烏,李飛對小女孩的身份起了疑心。
“我?我就是我哦!放心,我不是黑薔薇家的,所以,請大哥哥乖乖地留下自己的靈魂,免得吃苦頭哦!”小女孩頭頂上方的玩偶傾瀉而下,想要把李飛淹沒。
金色的火焰中,大片的玩偶消失,房間裡又多了不少綠色的光球,李飛耳邊的咆哮聲更大了。
“真是麻煩!大哥哥,這可是你自討苦吃了哦!”小女孩控制著玩偶退回到自己身後,浪潮又堆成了小山,綠色的光球,一個接一個打向了李飛。
儘管不知道綠色的光球是什麼,但李飛也不會傻站在原地乾等著光球打在自己身上,帶著黑焰的龍爪,用力拍下,打在了領頭的光球上,手上傳來冰冷的感覺,刺耳的咆哮,深入骨髓的怨恨,被一爪拍散的光球,卻為李飛帶來了極其痛苦的體驗。
“這是什麼東西?”不想再有第二次體驗,李飛沒有打散光球,而是躲了開來。
綠色的小光點在小女孩手上匯聚,很快,一個新的光球飛了起來,“可憐的小娃娃,被大哥哥狠狠打了一下呢!你想知道這個是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哦!靈魂,每一個,都是一個人類的靈魂,大哥哥,你也很快會成為其中一個哦。”小女孩說得隨意,看著密密麻麻的綠色光球,李飛的脊背卻在發涼。
“說!‘血狼’在哪?”路羽遙踩在“狂躁”的背上,惡狠狠地問道,“不說?哼哼!只好讓你先吃點苦頭了!”燃燒著金色火焰的右手,慢慢撫上了“狂躁”的腦袋。
“啊!”長而痛苦的叫聲響起,司馬律明和諸葛狐別過頭,不忍心再去看路羽遙實施酷刑的場景,他們本以為路羽遙和維琳娜是截然不同的,但現在看來,姐妹就是姐妹,真狠起來,路羽遙一點不輸維琳娜。
“住手!”“風巫”控制著銳利的大風,吹向路羽遙,想將頭上著火的“狂躁”從路羽遙手中救出。
“煩死了!”路羽遙大吼一聲,刮向路羽遙的風,變成了金色,轉變了方向,打在了“風巫”身旁,在地上和牆上留下了一道道焦痕,“再鬧!下次我就直接打在你身上!”
“風巫”蜷縮起了身子,這個和它同級的,使用金色火焰的少女,第一次讓她切身感受到了恐懼和死亡,那強橫的力量,簡直不像是一個“S”級的“清醒者”,“風巫”怕了,有生以來,她第一次,害怕地如此徹底。
“說!再不說,我直接烤熟你!”路羽遙抓住了“狂躁”的脖子,慢慢提升著手心的溫度。
“我說!我說!在頂樓!就在頂樓!”“狂躁”驚恐萬分,金色的火焰,燒掉了他所有的勇氣。
“這是?遭了!”路羽遙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看著倒在地上,燒成光頭的“狂躁”和縮在一旁的“風巫”,顧不得疲憊和喘氣,狂奔起來。
“果然在頂樓,真是標準劇情啊!”司馬律明笑了笑,卻看見路羽遙突然狂奔向樓梯口,“小公主殿下,你去哪?”
“你們兩個呆在這裡!沒我允許,不準上樓!你們不想死的話!”樓梯口,路羽遙的命令夾雜著繁亂的腳步。
見路羽遙神情焦慮,丟下一句警告,急匆匆地跑上樓,司馬律明和諸葛狐都有些茫然。
“那個……發生大事了?”諸葛狐問道。
“看起來好像是。”司馬律明也處在搞不清情況的狀態中。
“李飛不懂會不會有事,我們要不要去幫忙?”諸葛狐吞下一個藥丸,體力恢復了不少。
司馬律明搖頭道:“還是算了,小公主不會平白無故的警告我們,別到時候忙沒幫到,反倒添亂了。”
“有道理,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好了。”諸葛狐釋放出寒冰,凍住了昏迷的“刀翼”,“狂躁”、“虛”和“風巫”完全失去了戰鬥的意志,唯有這傢伙,萬一醒來,誰都不能保證他會老老實實的,“但願老大不會有事吧!”
遺憾的是,諸葛狐的祈禱,並沒有哪路神仙聽到,被困在房間裡的李飛,猶如一隻籠中困獸,兇狠、倔強,做著最後的掙扎,卻無力逃離囚籠,年幼的馴獸師,正輕鬆愉快地戲耍著自己的新玩具。她有實力,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馴服這頭野獸,但她不想,好不容易有了新玩具,孩童的稚嫩驅使她慢慢享受著遊戲的樂趣,無聊了太多時間,總算能夠有點樂子,她不想太快結束,安靜得久了,她需要好好熱鬧熱鬧,至於後果,到時候再說吧!那幾個傢伙,應該不會為了區區一隻“鴉”生她的氣才對。
小女孩頭上綠色的光球發出刺耳的尖叫,密密麻麻,子彈般射向李飛。還好,這個房間便是整個樓層,空間還算寬敞,在雙翼的幫助下,李飛輕鬆地躲開了光球的攻擊,一個個光球砸在了他的身旁。
躲過攻擊的李飛沒有想到的是,砸在他身旁的光球,沒對地面造成任何破壞。砸在地上的光球,在悽慘的叫聲裡,像是一團霧氣,輕柔地散開,一縷縷流向女孩的頭頂,又匯聚成一個新的光球,可一旁的李飛李飛,卻還是吃了苦頭。
光球散開後,一股股陰冷地氣息四散開來,感覺到了李飛熾熱的生命,所有的氣息,一股腦兒地湧向了李飛,氣息裡的冰冷,李飛還能撐住,但,悲傷、憤怒、怨恨,大量負面的情緒接踵而來,李飛似乎聽到了男女老少,各種人臨死前的號哭。腦子裡擠滿了人類所有的不愉快,李飛發出痛苦的叫聲,雙手捂著頭,跪在地上,胃裡不斷翻騰,嘴裡嘔出了不少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