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處,也並沒有什麼嬰兒車。
更沒有看到還是嬰兒的康姆斯托克。
在他的眼前。
只有一條涓涓流動的河流。
低頭望去,河流中倒映著他年輕的臉龐,彷彿重回到了20歲。
而不遠處,一位神父正手持著聖經,彷彿正在禱告著什麼。
一群信徒圍繞著他,虔誠無比的低下頭。
“這……這裡是?”
這一處場景,布克再熟悉不過!
他曾參加過一場名為傷膝河大屠殺的戰役。
對數百名手無寸鐵的印地安人瘋狂屠戮!
屠戮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自己身上也流淌著印地安的血脈。
他不但沒有對自己的同胞手下留情。
反而為了證明自己與他們早已切斷干係,因此下手最狠!
成為了第七兵團戰績最為矚目計程車兵。
而在戰役過後。
那些曾被他屠殺過的印地安人,卻如揮之不去的夢魘般困擾著他每一晚的夢境。
為了尋找解脫與內心的安寧。
他曾到過一處地方。
也就是眼下這條洗禮之河。
他本想依靠著所謂的洗禮,來遺忘自己的過去。
但一如他所說的那般,‘只是在水中浸泡一下,並不能改變過去,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所以,當年的布克拒絕了洗禮,選擇與滿身的汙穢共存下去。
“但是,在不同的時空中,有布克接受了洗禮,這是變數。”有一道低沉的女聲在布克耳旁響起。
此時,身周的神父如同幻影一般早已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伊麗莎白的臉龐。
只不過,這伊麗莎白彷彿並不像是布克所認識的那位。
至少她的脖頸處並沒有佩戴上飛鳥項鍊,這是自己與她在天空之城逃亡時,所贈送給她的項鍊。
寓意著希望她能如同飛鳥那般逃離牢籠。
可眼下的伊麗莎白,白皙的脖頸光滑無比,沒有任何項鍊的蹤跡。
“接受了洗禮的布克,心安理得的放下了以前做過的事情。”又一位伊麗莎白從旁邊走出,她扎著馬尾,似是來自於另外一個時空。然後站在了布克的面前,用空洞的目光盯著他。
“在這之後,他為了與以前的布克做出切割。”再一位伊麗莎白出現,身上不同的服飾,髮型,以及年齡,都在詮釋,她同樣也來自於其他的時空,來自於其他被迫害過的時空。
“於是,將自己的名字更改為「扎卡里·康姆斯托克」”其他時空的伊麗莎白,也在此時撕裂了空間,走了進來,加入了審判的大軍。
“什……什麼?……我,即是康姆斯托克……?”布克的眼瞳深深顫慄。
望著眼前越來越多在其他時空曾飽受過折磨的伊麗莎白,源源不斷的撕裂時空走入。
幾乎將整條洗禮之河都遍佈。
她們每個人的眼神裡都帶著怨憤與空洞,或許是多年的苦難,與知道真相後的崩潰,讓她們宛若一具沒有了靈魂的空殼。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