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指揮……”劉富滿聽了夏凡這句話，手裡捕狗鉗一鬆。

“嗷！”一直在掙扎的喪屍瞅準這機會，後腦勺在地上一點，借力就要彈起來。

“啪！”夏凡落下刀背，拍在喪屍腦門上，又把它給拍回到地上，這下不敢動了。

“別！”緊張大喊的是李上尉，他以為夏凡這是要動手撕票。

“活著呢，憋嚷嚷。”夏凡也擔心這小膽軍官一激動把自己給突突了，刀背又在喪屍腦門上拍了幾下，挑逗它嗷嗷直叫，向李上尉表示，這喪屍還活著吶。

“總指揮？哼，死人身上扒件制服下來，就說自己是公家人？警察？城管兒？證件拿出來看看。”現在已經是十點多，月亮剛才鑽進雲裡就沒再出來，光線越發不好。劉富滿身上制服已經破破爛爛，還沾了不少泥土和血跡，你是哪門子的公家人，不是光憑一件制服就能亮身份吧？李上尉才不上你們的當，哼。

“兄弟，來個人搭把手，我們總指揮要拿證件。”夏凡對葉班長說完這句話，又盯著剛被他們救下來的那個小兵哥哥。雖然眼前都是同一個部隊的軍人，對葉班長還有他手下，夏凡還是抱有信任感的，何況咱還是那小兵哥哥救命恩人嘛。

“肖海，李東再，幫這位兄弟接下。”怕肖海一個人不行，葉班長又點了李東再一起幫忙。

“是！”

“是！”

喪屍四肢被廢，變成人棍兒之後，力量去了九成，換普通人也能按得住。

把劉富滿解放出來，夏凡有大用處。

“萬戶嫂，啥證件？”把捕狗鉗交給肖李二人後，劉富滿一臉迷茫地問。

“執法證啊，你們城管不有執法證麼？證明你是吃公家飯的。”

“執法證？俺木編制，木法考行政執法證。”

“臨時工不能考執法證，還有這事兒？那你當個毛線的城管啊？平時拆個房子啊，驅趕個小攤小販啊，人家不問你要執法證麼？”夏凡眨了眨眼，今晚以來她第一次為自己智商感到拙計。作為東北出來的人，居然對體制這玩意兒都沒仔細研究過，她又問劉富滿，“有別的證件麼？能證明你是鎮政府的人。”

徐萬戶當上寄靈師後，耳朵特別好使，聽到不妙後，正偷摸地往車裡溜。

劉富滿從兜裡摸出一張卡片遞給夏凡，“萬戶嫂，食堂飯卡算不算？”

一張光禿禿的IC卡，塑膠膜沒了，兩面磨損嚴重，上面有張只能看出個輪廓的照片，勉強看出來是劉富滿。正反兩面寫了很多小字，現在光線不好也看不清。夏凡默默地把這張飯卡又還給劉富滿，“富滿，留個念想吧，你單位沒了。

“ZF000013，你是行政執法中隊的同志吧？”解圍的又是葉班長。

“嗯啊，大哥你咋知道俺身份哩。”劉富滿佩服的人又多了一個。

葉班長指了指劉富滿的胸口，上面不就標著行政執法的工號麼，抬頭比劃了下劉富滿的身高，他接著又對李上尉說，“這位兄弟的身高恐怕得有兩米光景吧，這身材的衣服可不是一般的難找，剛好碰到具同樣身材的屍體，還特意扒了死屍的衣服來穿，這說不過去吧？造假制服詐騙？那也得造警察和軍官的嘛，造城管詐騙小攤小販麼？”

“誰知道他是不是提前知道末世要來，知道咱這地方設卡查車，就準備帶非法物資進去呢？保不準車裡裝了喪屍病毒。”李上尉說這話就有點瞎扯了，就連他自己的嫡系士兵都覺得強詞奪理，只有徐萬戶和夏凡對視一眼縮了縮脖子。

“十七號檢查口，十七號檢查口，教導員讓你們為劉各莊來的同志放行，喪屍儘快帶到營內收押，另外請劉各莊鎮應急指揮部的總指揮同志來指揮車。”

李上尉和葉班長的對講機裡，同時響起了聲音，這話是說給他們兩個人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