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一點錢,最後還是沒有交出去,畢竟兩口子最疼的就是她了,她要自己留著,他們還能怎麼辦呢。
所以到最後杜善文和嶽瑞英也不知道自己給出去的存款已經縮水到一二十萬,這點錢也不知道會留到什麼時候。
他們還想著多賺點錢,畢竟閨女的手藝是個燒錢的手藝,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杜明婧良心難安:“這樣不好吧,真的不跟爸媽說?”
&;杜明姝知道她姐說的是什麼,跟她擠眉弄眼:“放心吧,我會慢慢告訴他們的。”
他們到家就已經是八月最後一天,第二天就要開學,三個人晚上早早的就睡了,第二天爬起來上學。
分班情況貼在公告欄前,三姐弟都不在一個班,她在一班,她姐二班,她哥四班。
所以他們三個各自去各自的班級,同學們都已經來了大半,有不少她熟悉的同學,還有些她不認識的,應該是別的學校來的。
“明姝,這個暑假你都去哪兒浪了,曬的這麼黑。”
“幾個月不見,你怎麼黑了這麼多。”
“暑假你到底去哪兒玩了,都找不到你人。”
杜明姝跟同學們寒暄著,一邊佔據了她往常常座的後排最後一個座位,一邊跟同學聊天,一邊等新班主任過來。
“你也去看奧運會了?”突然來了個女孩兒坐到杜明姝身邊,自來熟一般加入他們的話題。
杜明姝抬頭一看,還是個熟人:“是你。”
她姐最後一次上興趣班,欺負她的人,對這個人,她是沒有好感的:“這兒有人,你去別的地方坐吧。”
“這兒又沒寫誰的名字,沒人坐我為什麼不能坐這兒。”周琦的臉尷尬的通紅:“我就坐這兒了。”
越是不讓她坐,她就要坐這兒。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既然別人不歡迎她,她知道自己應該馬上走開,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這麼走。
她憑什麼要走,要走也該是別人走。
杜明姝不跟她爭這個,點點頭:“你說的對。”
站起來往另一張桌子走去,反正教室裡最後一排有八張桌子,她又不是非這一張不可。
但周琦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又跟了過去,為這點小事第一天開學就跟同學鬧不愉快不值當,她就預設周琦坐在她旁邊。
只要她不惹事就行。
於是,第一天開學,杜明姝就多了個曾經有衝突的同桌。
她對她姐有意見,當同桌也好,正好監視她會不會做什麼對她姐不利的事,也好及時制止。
開學伊始,學校要進行軍訓,杜明姝不覺得有什麼,但周琦卻累的半死,嬌氣的大小姐,受不了這個苦,每次看見杜明姝都繃著臉,只跟她的朋友玩在一起。
也不知道她跟她做同桌是有什麼意義。
但她沒來騷擾她也好,可拉練的時候她摔了一跤,腳倒是沒崴,但擦破了一片,哭的稀里嘩啦的:“嗚……”
作為同桌,杜明姝最終也沒見死不救,把她哥做的藥拿出來:“別哭了,趕緊擦擦,多大的人還哭成這熊樣兒。”
周琦眼淚汪汪的看著杜明姝,像只可憐巴巴的小狗,看的杜明姝頭疼,幫忙把藥膏抹上去:“這兩天別碰水,五天差不多就能好。”
“謝謝。”周琦聲若蚊蠅。
從那以後,保持距離,自持身份的周琦就跟在杜明姝身後,雖然還是傲嬌,但肉眼可見的親近她。
“這個給你。”大小姐常常帶點好吃的小點心、水果分享給杜明姝。
新的學校,新的開始,杜明姝一切適應良好,就是除了周琦見過她畫畫之後,就喜歡看她畫畫有點小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