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男人驚了一下，轉瞬即逝，很快鎮定下來，疑惑的看著杜明姝：“我只是從這裡路過，小孩兒你誤會了，我還有急事，你快讓讓。”

看著她抬起的腿，忍不住教育：“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這動作不雅觀，以後別隨隨便便的抬腿。”

杜明姝好笑不已，把腿給放下來：“怎麼，在久久小飯館盯著我，一路十幾分鍾都跟在我身後，我走你就走，我停你也停，現在跟我說是巧合？大爺，你真當我傻呢。”

才不過二十出頭的男人：“……”

誰是你大爺。

杜明姝也沒廢話，上手伸進他的口袋裡，男人露出驚慌的神色，彷彿被欺負的良家婦女一般，捂著自己的口袋防備她：“你幹什麼，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對男人動手動腳的。”

“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杜明姝不屑的冷嗤一聲，開啟他的手，攔住他想跑的動作，掏出他口袋裡不讓她拿的手機：“謝謝，就你這張臉，又老又醜，半點想法也沒有，白送我都不要。”

又老又醜的男人內傷想吐血：“……”

杜明姝開啟手機，裡面是她這些天的一些行動軌跡，連白虹出事那天的情況都有。

火氣一下就竄上來，她把手機戳到男人眼前質問：“這就是你說的誤會？”

男人：“……”

“嘖，快說，別逼我動手啊。”杜明姝不跟他廢話，捏起他的右手腕，慢慢加重力度：“不然手廢了可別怪我。”

男人感受到疼痛，想要掙脫杜明姝的手，卻根本掙不開，驚異的看著她的臉：“你幹什麼，就算你是小孩子也不能這麼有恃無恐，快放開，不然我送你去少管所。”

“怕你啊。”杜明姝面色不變：“快說你跟著我想幹什麼，不用你送我去少管所，我先送你去警局。”

男人咬牙不承認，但身體上的疼痛實在是太劇烈，這地方人又不多，沒人來救他，怕自己的胳膊真的就這麼殘了，經過劇烈的鬥爭最終放棄抵抗：“我說！”

“說吧。”

“你先把手放開。”

杜明姝稍稍放鬆了力度，但並沒有鬆開手，男人還想說什麼，她看了眼男人衝著斜側方的腳一眼，他要說的話就自動吞回去。

男人無力的想，現在的小孩兒都這麼聰明的嗎，垂下肩膀認命道：“有人讓我跟蹤你，看你在京城都和什麼人接觸。”

“誰讓你乾的？”

“僱主的訊息我們不能透露……”男人看著杜明姝舉到眼前的拳頭，額頭狠狠一跳：“我真的不知道，僱主並沒有透露姓名，只打電話讓我們辦事。”

男人是京城有名的私家偵探所的員工，他入職也不過半年時間，接單收穫不大，這一單報酬卻尤為豐厚，就積極爭取了。

本以為很簡單，然而沒想到馬失前蹄，竟然被個十四歲，準確來說十三週歲的小孩兒給逮個正著，還跑不掉。

他已經可以想象回去之後，會被同事們嘲笑的場景，還有升職加薪之路遙遙無期，慘啊。

杜明姝無視他生無可戀的表情，冷冷道：“他讓你幹什麼？”

男人不想說，但對上她恐嚇的眼神，嘀咕一句，一個小孩子這麼嚇人幹什麼，然後就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就是跟蹤你，看看你平時和什麼人接觸。”

“他歐麼有特地提到什麼人？”

“那倒沒有，只是讓我一有發現就告訴他們。”

“手機號碼。”

男人還想最後掙扎一下，洩露客戶資料，他以後就不用混了：“不行，我們不能洩露客戶隱私。”

杜明姝嘲諷的笑道：“所以你們為了錢就可以無視法律？我不介意送你去警局待兩天。”

他們的存在就是不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