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渭綸走在院子裡,左手平穩負後,右手卻緊緊攢拳,心道,“劉慶,可讓我逮著你了!真以為我不記仇?”
之前劉慶在他上任國子監的第一天就當眾侮辱他,說不生氣是假的,可呂渭綸那時候還是忍住了,但現在劉慶自己送上門來,呂渭綸可不願再輕易的放過他,我起碼也是一個三品官員,有那麼好欺負?
他們南京這些勳臣,在建明初期,他們的先輩的確是貢獻挺大的,可現在和平時期,一個個的淨想著魚肉百姓,卻是沒幾個勳臣想著為地方做點實事。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話說的一點沒錯,安逸享樂誰不會?
碰巧上次,青龍告訴他,這劉家還跟刀幫有合作,貌似還是京城那位牽連的關係。說起這刀幫,呂渭綸也是懷恨在心,本來他可以在翰林院享清貴之職,卻被他們弄得差點丟了小命。
這次他索性準備逼劉家一把,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
……
不久後,有人敲了呂家的大門。
“咚咚咚!”
“咚咚!”
有下人開門,見來人面生,便問起,“這是呂府,你找誰?”
來人不緊不慢的笑道,“我找你家大人,呂渭綸呂大人。”
“老爺不見客。”
“哦?那麻煩你稟告你家老爺,就說我是誠意伯府上的師爺,奉命前來。”
下人不解,誠意伯是哪根蔥?但聽起來挺厲害的,還是將他引入了偏房,轉而去稟告。
師爺眼看著下人走了,便在座位上思量,想想這位刑部侍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角色,該怎麼與他交涉。
不知他想了多久,他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急忙走出偏房,看了一眼天,皺眉自語道,“不對啊!這下人走了要有一個時辰了吧,怎麼還沒回來?天都快黑了。”
他越想越不對勁,便主動往前院主堂那邊靠。
有人正好迎面走來。
“誒!你跑什麼?不是讓你在偏房等著嗎?”
師爺臉色不悅,眼前這人正是之前說去稟告那下人,他一去這麼久,把他晾在這,還有理了?
“咳咳!你這小子,說去稟告,怎麼去了那麼久,莫不是看不起我劉府?你家大人怕都沒這個膽子!”
方才來的時候心平氣和的師爺,此時顯然已經穩不住了。
下人白他一眼,哼道,“就你?你能代表劉府?”
“我家大人已經知道了,說讓你等著,他有事在忙。”
“你!”
師爺指著他,臉漲的通紅,想要說些什麼,可一想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便一揮衣袖,扭頭要走,留下狠話,“你給我等著!”
下人見狀便上前阻攔,“別啊!你不是要見我們家老爺嗎?現在卻又要走,莫不是出爾反爾?”
“你這是戲耍我家老爺呢!”
說完這句話,下人的臉色已經變了,旁處也走出三兩個大漢,手中拿著木棍,將他圍了起來。
“你們……”
“我要回府吃飯,這你們也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