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陽光十分的耀眼,給大地點燃了焦灼的氛圍。
按理來說,我應當躺在家裡的空調房裡,吹著呼呼冒著冷氣的空調,吃著香草味的可愛多,隨便的翻動著文藝雜誌或者小說。可是現在,我卻置身在三十幾度的室外,額頭上冒著熱汗,被太陽無情的烘烤著,就彷彿一個民工一樣,格外的疲憊。
路過反光的牆面,我看了看自己雜亂的頭髮和通紅的臉頰,實在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我的眼睛絕望的移開了。
可是還是有人在太陽猛烈地嚴刑拷打之下還是不會現原形。
比如我旁邊的這位李雲凌。
他如同吸血鬼一般慘白的面色在太陽之下反射出幾乎透明的光澤,就連眉心之間滲出的汗水,也那麼的晶瑩剔透。
陽光太刺眼了,他的眉心微微皺起,擰出一個Nike大勾的形狀。
他望著我微微不悅的開口:“你沒有帶太陽傘嗎?”
我回答:“沒啊,我還以為我們會沒手拿呢,沒想到秦深喊了搬家公司的人來幫忙。”
李雲凌說:“恩,多虧他了。不過你真的應該帶傘的,太熱了,我都受不了了。”
我說:“後悔了哦......那邊有個小賣部,去買冰激凌吧?不然我都要熱化了,真的不行了。”
李雲凌回答;“恩,去吧,不過我不怎麼愛吃甜的。”
我們走到小賣部,我要了一隻香草味的可愛多,李雲凌要了一根綠色心情。
我把可愛多的蓋子撕開,露出了誘人的巧克力夾層和堅果碎。
正當我想咬一口的時候,口袋裡的電話傳來了響聲。
我單手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接通了電話。
“袁!文!芊!你們兩個死哪裡去了?怎麼還沒到我家啊,搬家的師傅都把行李運過來了,你們怎麼還不過來呢,蝸牛爬的都比你們兩個快。如果說你們出現在龜兔賽跑的故事裡,兔子就算一覺睡到天亮也能贏過你們!”
“秦少爺,還不是因為搬家的麵包車太小了擠不下我兩,不然你以為我們願意走嘍,我現在已經要熱的原地昇華了!”
“哇塞,我沒聽錯吧,你那麼重也能昇華嗎,留下一噸油了?”
在我和秦深講電話的時候,我手裡的甜筒倒是慢慢的溶化了。
李雲凌看到了我的甜筒,他彎下腰,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幾口我的甜筒,並在我的耳邊悄悄地說:“喂,你的冰激凌再不吃就要化了。”
我瞪大眼睛看著李雲凌,然後搪塞了秦深幾句就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雲凌怎麼每次都會有些超出正常關係的親密舉動,真的讓人很疑惑,畢竟曾經我們交往的時候,他可是非常剋制並且有禮貌的。
我總感覺,我真的不太瞭解他這個人。
但是這也沒辦法,我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哦哦好,馬上我就吃了。”
然後我就舔了舔自己的冰激凌。
李雲凌濃黑的眼眸眨了眨,把自己手中的雪糕遞在我面前。
“諾,你要不要嚐嚐我的?”
我有些尷尬:“還是不了吧?”
李雲凌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事。”
我問:“兩個人吃一個好像不太好吧?”
李雲凌回答;“怎麼,很在意這個嗎?”
我說:“沒有,就是覺得兩個人不太會吃一根雪糕。”
李雲凌並不在意的說:“我和女朋友都是這樣的。”
我好奇了:“那和朋友也能這樣嗎?”
李雲凌說:“同學,朋友,女朋友,需要有什麼區別嗎,我真沒感覺。”
我啞口無言:“好吧......”
感謝雪糕的續命,走著走著,我們終於到了秦深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