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助理,你在說什麼啊!”
田胡趕忙站在江凡身前,衝著眾人賠笑道:“哈哈,看大家這麼高興,江助理就開了一個玩笑,哈哈……江助理,你這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田胡對江凡瘋狂使著眼色,希望江凡能順著臺階化解尷尬。
怎知,江凡直接無視田胡焦急的眼色,往前一步淡淡道:“我沒有開玩笑,這位白大師推斷有誤。”
這話一出,眾人皆譁然。
看著於義董事長逐漸溫怒的神色,田胡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臉色越來越白。
順著剛才的臺階下來,大家礙於快音的面子笑笑也就過去了,但你不僅不領情反而還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那樣話,這不是擺明了讓大家難堪嗎?
果然,於義董事長臉色一沉,看向趙靈靈說道:“趙董,這手下沒有管教好就不要帶出來,免得給你惹麻煩。”
“於董,他可不是我的手下,而且他說這位白大師錯了,那就一定錯了!”趙靈靈目光灼灼的盯著於義,美眸中充滿了怒氣。
敢說江凡的壞話?趙靈靈可是一萬個不答應。
“呵呵……”於義冷笑兩聲,“趙董還是太年輕啊,說話辦事還是有年輕人的衝動,作為過來人我得給你一句忠告,有時候一句話就有可能失去上千萬的合作,而且有長輩在的地方,大人說話,小孩子還是閉嘴為好!”
言下之意就是說,在場都是你叔叔伯伯一輩的人物,就算你是快音的董事長也輪不到你說話,更何況是你身邊小小的助理。
江凡站在趙靈靈身前,淡淡道:“我們尊重長輩,可長輩錯了我們年輕人也要指出來,時代在進步,這世界也不是長輩說了算的時代了。”
針尖對麥芒,現場一下陷入寂靜當中。
所有人看看江凡在看看於義,不少人不明白江凡區區一個董事長助理那裡來的底氣和於義這麼說話。
最後,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在田胡身上,因為是田胡帶這兩個年輕人來的。
別人在看田胡,於義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比別人的眼神更加兇狠,彷彿在說:
‘你完了!回去就等著開除吧!’
此刻的田胡內心悔恨萬分,為什麼當時腦子一抽要帶江凡來這啊!
於義重新看向江凡,正要開口驅趕他們的時候,一旁的白大師去緩緩說道:“大家都消消氣,風水一途講究的便是暢所欲言,不同的風水門派尋山問水的方法不同,所以這位小友可能會有不同的看法。”
眾人聞言不由的為白大師豎起大拇指,這才是真正都是大家風範!
再看看江凡剛才爭先恐後想要炫耀自己的樣子,在眾人心中的形象再一次重新整理底線。
於義笑著說道:“白大師您真是太謙虛了,您可是成名已久的風水大家,他一個二十多的小子懂什麼是風水嗎?不過是譁眾取寵而已,不用理會。”
說罷,他扭頭看向田胡,咬著後槽牙說道:“還不帶這兩人離開?你的問題等我回去再和你算賬!丟人現眼的玩意!”
田胡像是被一柄重錘砸了腦袋,整個人頭皮昏昏漲漲的,職場拼搏十幾年,一朝化為泡影。
他悲憤的看向江凡,好像在說:你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我啊!
這時,白大師走過來笑道:“於董何必這麼生氣,我看這小夥子底氣十足,說不定我真的看錯了呢,大家都是為了化解這荒地擴散,多一個意見多一份保障啊。”
“白大師真是宰相肚量。”
“是啊,被一個小輩如此冒犯,不禁不生氣反而還幫著說話,這份胸襟我自愧不如。”
一時間讚美之聲此起彼伏,就連一向看不起風水之術的大學教授都對白大師改變了看法。
“先不說這白大師的能力如何,就這份做人的品質就遠超許多人了,這兩個年輕人是有些不知好歹了。”一位農業大學的教授緩緩說道。
“是啊,就這年齡,在我們學校裡還只是研究生呢,我手底下那些研究生見了我都是客客氣氣的,哪像這倆人!”另一位滿臉不屑的說道。
此時, 白大師正一臉從容的問向江凡:“小友說我判斷有誤,不知是哪一方面,不如說出來我們一起討教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