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毒,對第一公子來說算什麼?”她幽幽的嘆了口氣:“哎...真是個負心人。”
永逸王府內,堯烈正在發脾氣。一張俊臉滿是怒意,抬手將桌上的茶盞掃到地上,碎了一地。商揚站在原地未動,他還從未見過王爺發這麼大的火。
派去幽谷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待商揚親自去時幽谷內的竹院已經被燒燬,竹院中住的究竟是誰,昭寧郡主是否在那裡出現過,無從得知。
“繼續查,若還查不出來,就別回來見我了!”
商揚應了一聲,默默退出房門。他頭疼的事還不止這一件,若是回去告訴小蝶還沒尋到她家小姐,又免不了一頓哭鬧。
淵墨尋了另一處溫泉,雖僻靜卻也沒有之前幽谷那番好景緻了,至少沒有鯉魚給昭離抓了。
“容卿,我們為什麼要搬到這裡啊?”她說“我們”,顯然已經將自己和容卿歸列為一夥了。
“不為什麼。”燕雲羅即發現他了,想必也知道她了。若不換一處,以燕雲羅的性子必定是要再派人來的。只他一人倒還無妨,可如今身邊帶著她。
昭離餘毒已清,但身子還有些虛弱,此時正半躺在鋪了皮毛的軟塌上歇著,容卿倚在窗邊的榻上。
細看之下,現居的小院也很別緻,清幽雅緻,和之前的竹院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這座小院有兩個房間,自然是鳳昭離一個容卿一個。容卿的房間在右側,靠近院門,鳳昭離的在左邊,對面是廚房和一處架子,架子上爬著紫藤,架子下是一張木榻和一張木幾。
用過晚飯後昭離便睡下了,容卿給她留了盞燈後回自己房中熄了燈。
夜色漸濃,淵墨落在容卿窗外,發出一絲普通人無法察覺的細微聲音。
“公子。”
“嗯。”容卿躺在床上閉著眼應了一聲。
“昨日永逸王手下影衛去了雲羅公主的別院。”
這麼快嗎?
“知道了。”
天啟皇室和越國皇室向來沒什麼來往,雖兩國交界處時常有些小亂,但還不足以影響兩國邦交,畢竟兩國實力相差無幾,打起來了誰也討不著好處。
容卿是天啟國人,見過他的人甚少,就算見了也不知道他就是忘川閣的主人。而見過他又知他身份的也就只有天啟國皇帝和兩位公主。如今永逸王潛影衛去燕雲羅的別院,必定是已經知道幽谷中住的人是他了。
淵墨離開後便回忘川閣調派了幾個忘川閣的暗衛到小院周圍。他家公子除了十五夜寒毒發作之時需要守護,其他時候倒也不必過於擔心,只是如今公子身邊多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郡主,多派幾個人看著會好些。
昭離休養了幾日精神見好了,容卿扔了一本內功心法給她,讓她背下來。可是這個不學無術的小郡主哪裡看的進去,碰書就打盹,最後容卿不得不守著她背。
“容卿...好難背哦!”昭離趴在桌上,可憐兮兮的望著容卿,只盼他瞧見自己的可憐樣別再讓自己背書了。
“背。”
無奈的抓起書敷衍的看了幾行,看著看著又開始犯困了,不一會兒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容卿實在是無奈,這本心法算是最基礎的了,他三歲時便可倒背如流。
看不進去就算了,他取了披風來蓋在她肩上,出了房門,院中淵墨已經在等著了。
見他出門,淵墨上前抱拳行了個禮道:“公子,永逸王的影衛確實是去打探公子的訊息。”
“打探到什麼了?”容卿走到紫藤架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雲羅公主的暗衛說公子身邊有個十五六歲的女子。”
想來永逸王已經知道昭離是在他這裡了。
“嗯。”他放下茶杯。
“公子打算如何?”若是雲羅公主和永逸王連手,怕是很快就能找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