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你去準備吧。”
淵墨欲言又止,只好轉身出門去準備車馬。
容卿低頭看著床邊睡熟的臉,想她鬧騰了一天又受了驚嚇,現在怕是又累又困,有些不忍心叫醒她。
“阿離,阿離...”他輕聲喚她的名字。
“啊?啊?”昭離猛的抬起頭來:“又疼了嗎?”
說完便撅著嘴要親他。
“不疼!”他嚇了一跳。
“哦。”她悻悻的把快湊到他臉上的嘴收了回來。
“你去收拾些衣物。”忘川閣地處偏僻,方圓百里都沒有城鎮村莊,閣內也沒有她能穿的衣物。
“收拾衣物做什麼?”
“回忘川閣。”
她雖不知忘川閣是什麼,卻知道他是忘川閣的閣主,應了一聲便起身去收拾衣物。
午夜,一輛馬車從天啟城的城門出來。原本入夜就會關閉城門,淵墨給了守門計程車兵一錠金子,士兵欣喜的去把城門開了一條縫,只容得下一輛馬車透過。
天啟城的守門士兵自然不是用一錠金子就能買通的,燕雲羅早知容卿會走,特地吩咐下去放他出城。從前她不過是想讓容卿娶了自己,忘川閣便可為她所用,不知從何時起卻又將他放在心裡了。
出城後馬車行的緩慢,車中雖鋪了極厚的褥子卻還是有些顛簸。容卿靠在昭離身上擰著眉,嘴唇幾乎看不見血色,面板更是慘白。
“疼嗎?”她輕輕攙著他,擔憂的問。
“嗯。”
她歪著頭湊上去,在他冰涼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
“還疼嗎?”
見她一臉天真的樣子看著他,他彎起了嘴角。不怎麼為何,昭離見他這副傷弱的樣子,竟覺得很好看。
“還疼。”是真的疼,也是因為他還沒有親夠。
昭離又將唇送了上去點了一下,正要往回縮卻被他摟著腰拽了回去。
外面夜色如墨,天邊掛著一輪明月,有幾顆星子正爍爍發光,一陣風撩起馬車的窗簾,車裡的二人擁在一起難捨難分,仿似這世間唯他二人。
次日天剛見亮,燕雲綺身邊的伽羅入寢殿告知容卿出城一時,燕雲綺坐在床上一臉睏倦,片刻後又喜笑顏開:“真是太有趣了!燕雲羅這是動了真情了啊!比起之前,還更有趣了!”
“不過容卿這一走,天啟城又不好玩了。”她有些惋惜,難得有這樣看熱鬧的機會。
“再過兩日陳國太子便要入天啟城了。”
“陳錦麟哪有鳳昭離和容卿好玩?不過一個無賴太子而已,本公主都懶得見他。”說罷又往床上一倒。
當今天下三足鼎立,西為越國,東有天啟,南方則是陳國。各國周邊,還有些附屬小國,多年來,小國之間戰亂頗多,但越國天啟和陳國卻未動干戈。至於北方,乃是荒原大地,向來無人踏足。南方氣候溫暖,地大物博亦是天下最為富饒的所在。只不過陳國皇帝生性溫和,只求風調雨順萬民安居樂業,對天啟和越國乃至臨近的小國都頗為友好。
陳國皇帝有一子一女,其長子陳錦麟剛滿十八,早在十五束髮之日已經封為太子,幼女陳鳶素如今也有十六了。此次陳錦麟便是奉其父命至天啟求娶公主以示兩國邦交,求娶的便是天啟二公主燕雲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