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離一頭霧水的回頭看了看容卿,又轉頭問到:“你就是陳國太子?那個妻管嚴皇帝的兒子?”
......
陳錦麟一愣,隨後又笑呵呵的說:“正是在下!”
他父皇的確畏妻,陳國上下皆知。
容卿眉頭一皺,見陳錦麟波瀾不驚的樣子,看來他是知道昭離的。既知道昭離是誰,那便也知道昭離和他的關係,既知道昭離的關係,他竟然還敢來勾搭她。
“難得見到容兄,不如一起去悅和樓坐坐。”他又笑著將手中摺扇開啟,放在胸前搖著。
容卿沒有搭話,伸手拉了昭離的手往悅和樓走去,路過陳錦麟面前時,昭離將手裡的銀子塞到他手裡,他還沒拿穩,容卿便將她拉走了。
陳錦麟笑了笑,將銀子遞給身邊的護衛,跟在容卿和昭離後面進了悅和樓。
悅和樓的位置在天啟皇宮的左側,樓高三層,坐在最上面一層便可將整個天啟城盡收眼底,而第三層最好的位置便是靠近街道的那一桌。
容卿進門後,淵墨跟在後面給了掌櫃一張銀票,“掌櫃的,今日三樓我們公子包下了,還請掌櫃的請三樓的客人都挪到二樓。”
說完後又從懷中拿出一個令牌,片刻便又放回去了。掌櫃正要推辭,看見令牌後一愣,隨即點頭稱是。
說“挪”是客氣了,悅和樓向來座無虛席,即便是把三樓的客人挪到二樓,也坐不下。
容卿牽著昭離上了三樓,靠街的座位上已經沒人了,兩人坐在一起。
陳錦麟跟在後面上了樓,臉上還是掛著笑,“容兄還是這般孤僻,照在下看,人多些才熱鬧,”
容卿不接話,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捏在手上抿了一口。昭離坐下後發現此處視野開闊,又站起來走到窗戶邊,趴在欄杆上往下看。
陳錦麟見容卿不說話,默默的走到他對面坐下,拿起茶壺給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又道:“上回見容兄,似乎是三年前吧?”
三年前容卿在天啟宮宴上飲了一杯酒,酒裡有燕雲羅所下的寒毒,無色無味。
當月十五,容卿寒毒發作,天啟城中的大夫皆不知他所中何毒,後來忘川閣中的藥老親自到天啟替他診斷,方知他中的是冰魄幽蓮的毒。
淵墨在陳國境內尋了一處帶有溫泉的宅子,正在陳國皇宮別院旁。
陳錦麟看了一眼趴在欄杆上的昭離,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杯子,“容兄的寒毒可解了?”
“未解。”
陳錦麟心中一喜,心想,未解就好。
“那真是可惜了,不如在下去向天啟大公主討個人情,替容兄將解藥要來?”他自然知道燕雲羅不會把解藥給他,隨口說說而已。
“不必。”容卿當然也知道他只是隨口說說。
此時樓下一陣吵嚷,像是什麼人不顧阻攔非要上樓來。
淵墨和紅袖正欲去檢視,卻被容卿一個眼神阻止了。陳錦麟也示意身邊護衛,站在原地就好。
容卿的地盤上,他都不阻止,自己阻止了做什麼?
“快給小爺起開!這天啟城中還有什麼地方是小爺不能去的?小爺今日倒要瞧瞧上面是何方神聖。”
掌櫃和小二被那人的侍衛攔著,眼見他往樓上去了又無法阻止。
“呵,我當是什麼人,原來是兩個小白臉兒。”只見那人肥頭大耳,滿臉油光,看身上的服飾,或是天啟城中哪個權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