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想了想,撿了一套還算簡單的招式教給她,學會後收拾兩個不會武藝的地痞流氓還是沒有問題的。
學到傍晚,悅和樓的掌櫃又送晚膳來了。
一套招式她已經耍得似模似樣,淵墨很是震驚,心想若是小郡主肯花些心思好好記下內功心法,倒是個練武奇才。
容卿不用晚膳,昭離獨自在院中的亭子裡用,非要拉著紅袖坐下陪她吃,還稱紅袖為師傅。紅袖剛坐下又嚇得跳起來,擺著手說不行不行。
“為何不行?”
“公子要是知道了,我怕日後都沒有好日子過。”
以前她倒還不覺得,自從他家公子和小郡主一起過後,簡直就是又愛吃醋又小氣。她若當了小郡主的師傅,恐怕她家公子會日日跟她“切磋”。
她在容卿手下走不過十招,這師傅不當也罷。
“哎,我堂堂郡主,要拜師居然不肯收我。”
紅袖犯難,既怕昭離不高興,又怕她家公子不高興,只好說:“公子武藝高強,郡主不如拜公子當師傅。”
說完又覺得哪裡怪怪的,師傅和徒弟,這畫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他只會叫我背書,我才不拜他!”昭離撅著嘴,想起容卿讓她背心法,她就腦袋疼。
“阿離。”容卿在屋內叫她,聲音不大,她卻聽得清清楚楚。
她心虛的進屋去,轉身把門關上。容卿正在池子裡泡著,透過紗帳,隱約能看見點模糊的影子。
“你叫我啊?”昭離覺得這畫面甚是讓人臉紅心跳,又多看了兩眼。
“過來。”或許是因為寒毒的原因,他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聽到昭離耳朵裡卻無比誘人。
掀開紗帳走過去,見他泡在水裡只露出個赤裸著的肩膀,肩上的面板被熱氣燻的泛紅,她站在池邊發呆的看著他。
“去倒杯水來。”
倒水,剛才為什麼不說?偏要等她過來才說,害她又要多走一趟。
又走回桌子旁給他倒了杯茶端過去,跪在池子邊單手支撐著身子將茶杯遞給他。
“過來一點。”容卿坐在池子那頭,明明伸手就可以拿到杯子,他卻偏不伸手。
昭離又往前挪了挪,用力把杯子往前送了送,這回能拿到了吧?
“在過來一點。”
他絕對就是故意的,不過看在他現在寒毒發作身體虛弱的份上,她暫且遷就遷就。
她舉著杯子又往前挪了挪,突然手一滑,整個人“噗通”一聲掉進池子裡,她驚慌的撲騰了幾下才在池子裡坐穩了。
“容卿!”她氣惱,憤憤的喊了一聲。
容卿靠近她,伸手攬過她的脖子將她拉到身前,低頭去親她。另一隻手卻伸到她腦後把綰著髮髻的玉簪拿了下來,一頭烏黑的長髮瞬間傾瀉如瀑布一般散落在水中。
“唔...”
他變壞了,以前她親他的時候,他都害羞得不行,如今卻變得這樣主動。
昭離的心狂跳不止,緊張得雙手都不知該往哪裡放,只好握緊了拳頭僵硬的貼在身子兩側。
他鬆開手臂,手掌扶著她腦後,看著她低沉的說了一句:“我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