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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昭離生辰

天氣逐漸入秋,不似夏日那般炎熱了,晨起時還有些涼意。昭離的十六歲生辰就在這個月,小蝶和商揚從忘川閣出發趕往陳國,來給昭離賀壽。

壽辰當日,燕雲綺和陳錦麟自是不必說,一早便來了容卿府中。意外的是陳國皇帝偷摸的帶著皇后也來了,二人扮做尋常夫妻的模樣入了俯。

小蝶許久不見昭離,正在房中與昭離說著體己話,燕雲綺和陳鳶素也在。

葉欣兒一入府便往昭離閨房去了,她就喜歡和一群可愛的女兒們呆在一處。

陳思遠則與陳錦麟和容卿在院中的亭子裡坐著喝茶。

“今日不必說什麼皇帝不皇帝的,就當是尋常人家的叔伯子侄,一同吃個飯樂一樂。”

“是。”陳錦麟點頭。

容卿未說話,但也微微點了點頭。

“不知容公子家中可有親人?”陳思遠一直覺得容卿長得有些像一個故人,這故人便是他二十年前過世的親弟陳天恩。

陳天恩乃是陳思遠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早年本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他當年親自帶兵剿匪,不僅大勝,還將那窩賊匪的老巢都端了。賊匪中有兩個漏網之魚,為了替賊匪頭子報仇,到王府將陳天恩剛出生幾個月的兒子抱走了。

陳天恩的夫人便是陳天恩的老師之女林樂瑤,痛失愛子後鬱鬱寡歡,終日以淚洗面。陳天恩不忍見其妻如此傷心,便帶著一隊人馬去尋找兒子的訊息,在途中遭遇山洪,客死異鄉。林樂瑤痛失丈夫和兒子,備受打擊,一場重病後也撒手人寰。

臨終時拜託陳思遠,一定要將其子找回來。可二十年過去了,陳思遠卻連自己侄子的一點訊息都未曾尋獲。

“沒有。”容卿從記事起就在忘川閣中,和他師傅生活在一起。

“那容公子可知令尊姓甚名誰?”陳思遠不甘心,又問道。

“我是孤兒,嬰孩時被師傅撿回忘川閣。”

那就更可疑了!陳思遠思量了一番,越看越覺得他長得像。

“父皇你今日怎麼奇奇怪怪的?”陳錦麟見他不停的問容卿的身世,甚感奇怪。

“父什麼皇父皇,叫爹!”剛才不是說了今日沒有什麼皇帝不皇帝的。

陳思遠挑了挑眉,沒說話。

陳思遠有些後悔,當初也沒問問林樂瑤,自己侄子身世可有什麼胎記一類的,否則找起來也不至於這麼艱難。不過向來當初替林樂瑤接生的老嬤嬤應該是知道的,等回宮後定要找那個老嬤嬤來問問。

“你,身上可有什麼胎記沒有?”他認真的朝容卿看去。

容卿皺了皺眉頭,覺得這陳國皇帝有些怪,為何對他如此感興趣。

“沒有。”

“哎...這就難辦了。”

“難辦什麼?”容卿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他不敢言明。

葉欣兒在昭離房中坐著,幾個女孩兒都圍著她嘰嘰喳喳的說話,她笑眯眯的看著她們,心想著自己要是有這麼多個女兒,那真是太好了。

看到燕雲綺時又想起前幾日那小丫鬟同她說的話,不由的擔憂。燕雲綺尚年幼,自小有沒有母親照顧,如今成了婚,大約是不知道男女之事的。陳錦麟雖快滿二十了,身邊卻從未有過什麼女子。想來這二人是對夫妻之事一竅不通,否則如何會在大婚之夜分床睡?

陳錦麟:母后,你兒子不是白痴!

“綺兒啊!”葉欣兒自見了這個兒媳,喊的是比喊自己親女兒還親熱些。

“啊?”燕雲綺正聊的開心,聽見葉欣兒喊她,轉過頭去看著葉欣兒。

“你...你進來身子可好啊?”還是開不了口問,這屋內可還有兩個沒成親的呢!

“好啊!母后怎麼了?”燕雲綺被問得一頭霧水。

“呵呵...沒怎麼沒怎麼,就是想問問你,習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