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別摔碎了!”
滿院子的人都忙著收拾那一地的聘禮,忙得不可開交。
容卿在後院的亭子裡坐著看書,昭離抓了一把魚食在亭子邊站著喂池裡的錦鯉。
鳳年延急衝衝的走到後院,見到他二人後又往亭子走去:“我說孫女婿,這聘禮實在是用不著這麼多!再多也沒有地方放了!”
容卿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捏著書淡淡的答了一句:“玉宿齋有個倉庫,讓他們搬去倉庫便是。”
“.....”鳳年延滿頭黑線,早知如此,幹嘛不直接讓人送到玉宿齋去?
又是一日清晨,宸王府中又有一大群人將院裡的箱子全都抬出來,統統送到了玉宿齋去。圍觀的人群均是滿頭霧水,有一個大嬸拉了個抬箱子的小哥便問:“小哥,你家王爺這是,提親沒提成?”
“不是,聘禮太多放不下了。”
“......”
見過炫富的,卻沒見過這樣炫富的!
又過了幾日,秀坊送了喜服來。昭離的喜服是大紅色金絲秀的鳳凰,那翎羽處鑲滿了各類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發光,極其奢華。而容卿的喜服卻簡單許多,看著簡單,卻也不是真的簡單,光是那布料便是頂好的料子,怕是萬金都難得一匹。
小蝶命小丫鬟們伺候昭離換了喜服,想看看合不合身。昭離穿了喜服走到前廳,前廳中一眾丫鬟小廝紛紛看直了眼,連容卿也看著她愣了半晌才回過神。
“好看嗎?”她笑眯眯的問他。
“好看。”
她怎麼會不好看呢?就算沒有這身喜服,她在他眼中依舊是最好看的。
北荒邊境,一處屏障破了一個小小的洞。那是昭離召喚傳送陣法將她和容卿傳送回陳國時,被陣法撞破的。若是旁人的陣法必然是不能將那屏障撞破的,可昭離不同於旁人。
幾隻妖獸像是從那破洞中聞到了外面的味道,發了瘋的朝破洞撞去,每撞擊一次,屏障上便會生出一絲細小的裂縫,透著細微的金光。
幾日後,破洞四周的妖獸越來越多,全都是尋著破洞外面傳來的味道而來的。
宸王府中一切都備妥了,大門外掛了紅色的錦帳,兩隻大紅燈籠上貼了用金紙剪出的“囍”字,就連府中的丫鬟小廝也在容卿和昭離大婚那日換了紅色的服飾。
全府上下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鳳年延更是逢人便笑開了花,一整天也沒見合上嘴。
因昭離住在宸王府,迎親又必不可少,燕雲綺便前一日就派人將昭離接到了宮中,只待第二日迎親的隊伍從宮中出發即可。
第二日清晨,容卿褪去一身白衣,換了那套大紅的喜袍,騎了高頭大馬自王府而出,身後跟了長串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朝皇宮去了。
陳思遠和葉欣兒連日趕回陳國為二人主婚,燕雲綺在前一日便將訊息放出,陳國宸王迎娶越國昭寧郡主,陳越二國永結秦晉之好,永不開戰。
她一想到燕雲羅氣得發瘋的樣子,就說不出的開心,臨出門了還偷偷喝了兩杯冷酒慶祝。
昭離穿了那身繡金鳳的大紅喜服,頭上戴的鳳冠也是容卿特意著人打造的,精美大氣,極盡奢華。
出了宮門,一頂二十八人抬的紅色攆轎緩緩行至宸王府門口。身後的馬車均是喜慶的紅色,陳思遠和葉欣兒乘了一輛,陳錦麟和燕雲綺一輛,後面還有好些馬車都是陳國一眾大臣家的。
攆轎停下後,昭離被宮中的老嬤嬤背進了大門,王府中一陣吹拉彈唱,引得圍觀的人群將大門圍了個水洩不通。
高堂拜的自然是鳳年延和容卿的外祖林為庸,拜完高堂後便是夫妻對拜,容卿伸手想扶她起來,身邊的喜娘也眼疾手快的上前來扶。
昭離卻不動了,直直的跪在地上。
一時間,廳上眾人面面相窺,滿臉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