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離笑著點了點頭,又看向旁邊的陳文煜道:“你是燕雲綺的長子?”
“是!”陳文煜立即上前來,很是敬重的彎腰行了個禮。
昭離看著四人,心中說不出的安慰,卻又覺得當年那些畫面都彷彿就在昨日一般。可眼前四人卻又在提醒著,已經過去許多年了。
她還記得當初自己還在越國丞相府的時候,每日在京都城內橫行霸道的,滿京都的王孫公子統統都忌憚她三分,只因她又個潑皮的祖父,還有個位高權重的外祖父。可如今,他們都不在了,她甚至連他們最後一面都不曾見到,當真是不孝極了。
昭離轉頭看向容卿,容卿看她神色便立即會意,起身到屋內取了一隻木匣子出來。那匣子裡裡是他們從西郎回來的途中,順道又回荒神殿中採摘的靈草。如今世上靈草最多的地方,也就只有荒神殿了。
她將木匣子放在桌上開啟來,裡面整整齊齊放了二十棵上品靈草,陳簌月在旁邊看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師傅,你好偏心啊!你都只給了我三棵,如今卻拿二十棵靈草分給他們!”陳簌月撇著嘴,一臉醋意。
“你傻啊?”暮雪急吼吼的罵道:“你是她和容卿的徒弟,將來整個荒神殿都是你的,同他們爭這點靈草做什麼,連塞牙縫都不夠!”
陳簌月聽後恍然大悟,連忙閉上嘴退到後面去了。
而她四個兄長此時紛紛在心中唸了一句,太不公平了!
昭離嗤笑一聲,將那木匣子遞給陳文煜道:“你們四人一人五棵,若將來修煉到瓶頸之處了,再來跟我要便是。若無旁的事,就都回去修煉吧!”
四人一聽,這才笑嘻嘻的道了謝。
陳簌月:憑什麼啊?我才是親徒弟!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陳文煜捧著匣子,四人齊齊朝容卿和昭離行了個禮,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阿離,你怎麼這麼多侄兒?我那荒神殿的靈草怕是不夠你送的。”容卿見她對這幾個孩子這樣好,心中不免有些拈酸吃醋起來。
“不也是你的侄兒嗎?”
容卿聽她這麼一說,心頭像灌了蜜一般的甜,起身便將她打橫了抱起來往屋裡走。
“你做什麼?等等!”昭離紅著臉輕輕往他胸口錘了一下,待他停下之後,她轉頭朝院中翻著白眼的暮風暮雪道:“你二人若是閒得慌,不如替我去羅剎國查探一番,看看辛蘭奇到底是為何會長滿一身鱗片。”
“是!”暮風拱了拱,說完便拉著暮雪跑了,早跑早好,省的留在那裡吃狗糧。
只是苦了陳簌月和阿七,兩人眼見著容卿和昭離二人終日在院中膩膩歪歪的,也不做飯,房門都極少出。
他們可以不吃飯,可陳簌月和阿七要吃飯啊!難為兩人整日爬上爬下的到妙月宗的食堂裡去吃飯,吃飽後還沒爬上望月臺又餓了,當真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