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跟點了炮仗似的,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串,聽得暮風呆坐在桌邊,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我...”
“你不必解釋了!人間有句話說得果然一點錯都沒有,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暮雪氣呼呼的盯著他,說完便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轉身就走了。
暮風在桌邊坐了許久,只覺得自己當真是委屈極了,於是又起身朝容卿和昭離那處去了,想著去跟容卿請教一下哄女人的招數。
而暮雪卻是獨自往玄墨的住處去了,走到他房外便看見他站在視窗處發著呆,於是偷偷摸摸的走到窗邊,準備猛的一下跳出去嚇他個屁滾尿流!
可剛走近,她便聽見玄墨低聲的說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沒意思,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暮雪撇了撇嘴,轉身又從門口處走進屋內。
玄墨轉身看了她半晌,見她臉色不大好,便笑了笑問:“怎麼,跟暮風拌嘴了?”
暮雪抬眼看了他一眼,嘟著嘴十分不悅的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
“......”玄墨一怔,心想這小丫頭看著是情竇初開的模樣,張口卻說出這番話來,著實讓人覺得有些滑稽。
“我方才撞見玄魚去找暮風,正跟他表白呢!”她低著頭,說完又將雙手搭在桌上,耷拉著腦袋往桌上一趴。
玄墨一笑,原來如此,感情就是吃醋了!
說起吃醋,他也有過此類經歷,自然是因為玄辛。當初玄辛和金犼一族前任大長老之子玄梟互相欽慕,他也是這般不得滋味。
玄墨比玄辛小了十萬歲,雖玄辛從來都是把他當弟弟看待,可玄墨卻喜歡玄辛多年,眼瞧著她和玄梟相愛成婚,他卻只能以弟弟的身份祝福她。
曾經有無數次他都悔恨自己當初太過懦弱,若是早早跟玄辛說明,是不是他也有機會?
暮雪:不!你沒有機會,你要是有機會,就沒有我了!
“暮風他不喜歡玄魚。”他坐在桌邊,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又將其中一杯遞給暮雪。
“那可不一定,他方才還因為我跟玄魚說話不大客氣,就埋怨我了呢!”暮雪捏著那隻茶杯,翻來覆去的轉著,就是不喝。
“我金犼一族的堂堂少主,竟就這般沒有自信麼?”
暮雪斜了他一眼,又撇著嘴道:“你是不知道,那條死黑泥鰍向來都只會埋汰我,可是跟哪個玄魚說話卻溫聲細語的!”
玄墨聽到此處,又一笑:“那你方才有沒有問他,為何要如此?”
“沒有!”暮雪愣了愣,又道:“若什麼都要我問,他長個腦袋來當擺設的麼?自己不會想想,難不成什麼都要我提示他?況且,我剛才就沒問,難不成我現在又去問啊?那我也太沒有面子了!”
玄墨抬起頭朝門口看了一眼,又笑著搖了搖頭道:“若是他主動來找你解釋呢?”
“那...那本姑奶奶就勉強聽一聽咯!”
聽罷,玄墨起身朝門口走去。暮雪不解的抬起頭,正想問他幹什麼去,一轉頭卻看見暮風正站在門口。
“我的屋子就借你們用一會兒,稍後我再回來。”玄墨路過門口時稍停頓了一下,微微側過頭去對暮風說道。
“嗯。”暮風眼神中帶著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玄墨離去後,暮風還站在門口未動,暮雪卻側過頭氣呼呼的不看他:“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不去安慰你的玄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