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幾人跟在玄墨身後,映著赤炎散發出的火光,從那山洞進去了。
說來也怪,這荒島雖在海上,山洞內卻十分乾燥,乾燥的眾人行過,那洞頂都會掉落灰塵。
要知道在海邊或湖邊居住,空氣當十分溼潤,平日裡是見不到什麼灰塵的。
玄墨將手中赤炎引至前方懸於半空,去路倒是照得清楚,只是這腳下似乎也沒有什麼可看的,除了光禿禿的石壁便是光禿禿凹凸不平的路。
“連根草也沒有,倒像是…”宿人唸叨了一句,隨後又閉嘴了。
“像是什麼?你這老頭怎麼說話喜歡只說一半?”阿若轉過頭去瞪了他一眼。
“倒像是當初…她給人間降下的災禍。”
容卿和玄墨二人紛紛一驚,他們自然知道宿人口中所說的“她”是誰。於是心中疑惑萬分,他們是為了尋阿若的母親才到此處,可眼下這樣的場景卻又和蛇族大祭司降災時一樣。
二人紛紛起疑,莫不是這蛇族大祭司就是阿若的母親?可阿若的母親是媧神後裔,蛇族大祭司乃是蛇族,又豈會一樣?
山洞的通道不長,幾人沒走多遠便到了一處稍大些的山洞中。只是洞中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玄墨將赤炎火球引至那片黑暗之中,又以靈氣動,使得火球變得更大了些,霎時洞中亮如白日。
而山洞中的景象也著實令在場五人震驚得膛目結舌,除了阿若之外的四人紛紛愣在原地。
“娘!”
山洞中心,立著兩個人首蛇身的女子,其中一個手握蛇杖,身著白袍,蛇尾的鱗片與阿若極其相似。另一個身穿紫色長袍,袍子下是一條墨綠花紋的蛇尾。
兩人站在山洞中一動不動,半絲氣息都沒有,像是死了許久了。而在兩人身邊,有一頭通體雪白,長著一對山羊角,卻又是獅頭馬身,背後生著一雙翅膀的異獸。
和那二人一樣,那頭異獸亦無氣息。
阿若幾乎是哭著撲上前去的,將那拿著蛇杖的女子一把抱住後又是一陣嚎哭,看得四人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這樣的心情,昭離是最為理解的,當初她年幼喪母,哭得也是這般撕心裂肺。
宿人在旁邊站著出神許久才回過神來:“這就是她…沒錯…是她!”
容卿三人紛紛轉頭看了他一眼,這眼前的場景便是看一眼就知道的,假媧神遇上了真媧神的後裔,一番惡鬥之後,雙雙隕滅。
只是讓眾人不解的是,這白澤好歹是媧神座下神獸,活了幾十萬年了,這樣的修為再加上媧神的後裔都抵不過蛇族大祭司嗎?
這蛇族大祭司不過也就是騰蛇的後裔罷了,怎麼就能如此厲害?
可現在容卿等人卻更愁了,蛇族大祭司已死,那又如何阻止神域之門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