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昭離特意交代的,讓他保住容卿雙親,好讓他有個完整的家。上一世他太過悽苦,如今既重來一次,便要讓他也在親人的愛護下長大。
只是如此一來,二人的相遇便有了變數,所以能不能走到一起,全憑玄墨這個“月老”牽線了。
容卿是年幼時被陳天恩的仇家抱走的,可惜玄墨趕至陳國時,已是陳天恩逝後七年了。
終究還是逃不過天意,該不在的人始終不會回來了。不過這一次不同的是,有人知道容卿的所在了。
玄墨身著一襲白袍行於城中最為熱鬧的地段,街上來往行人紛紛將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了無數遍,無一不感嘆其風姿猶如謫仙云云。
而此時陳國上下皆知,當今皇帝長子如今正在尋啟蒙之師,城中更是張貼了皇榜,招天下名師入宮教導皇子。
皇長子陳錦麟,亦是陳國皇帝唯一的兒子,早早便封了太子。若是可做他的老師,將來等他登基之後,便是帝師。
這份榮耀自然比考狀元還要更得意些,狀元不過天子門生,若是當了太子的老師,可是不必科考就一舉登頂了。
南淮城中也是日勝一日的熱鬧,從各處來的飽學之士紛紛期盼著自己能被選中,可就在當日傍晚,一封書信被送入宮中,第二日陳國皇帝便下召,稱太子之師已然尋到了。
當日清晨便有馬車從宮裡出來,到一家客棧前借了玄墨入宮。一時間南淮城中流言四起,眾說紛紜。
有說這白衣男子乃當世文學大家,只因低調才鮮少有人知道。
其實不然,玄墨只是寫了封信,說自己知道陳天恩之子的下落,若可當得太子之師便可告知。
對於此種說法,陳思遠其實本不喜,總覺得他是在談條件,若是個不學無術之人,豈不是要把陳錦麟給教廢了。
可回頭一想,自己親弟唯一的子嗣流落在外,他定然是不忍如此的,於是狠了狠心,便答應了。
陳錦麟:???我是不是親生的?
不過此顧慮在他見到玄墨時便打消了,即便他貴為陳國皇帝,也從未見過像玄墨這般風姿綽約之人。
談吐不俗,行為舉止極為有禮,說是君子也絲毫不為過。
且陳思遠特意考驗了一番,問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問題,其中有好幾個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不曾想玄墨竟一一答出。
“玄先生真是博古通今,太子交於你教導,朕便放心了。”陳思遠剛為難完別人,卻也不覺得尷尬,轉臉便拍起馬屁來。
玄墨聽罷只微微點頭笑了笑,也不多言。
“不過,先生說過,我那侄兒的下落…”陳思遠見他不提,怕他是忘了,便連忙提說起來。
“待過些時日,我自會將他帶來,在此之前,怕是無法教導太子。”
“無妨無妨,只要尋到那孩子,先生想什麼時候教都可以。”陳思遠聽後立即說道。
陳錦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