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語的無良,突然插了一句:
“要我說,阿坤這些年幫字頭賺了不少錢,就算沒功也有勞。”
蔣天生不置可否,看著靚坤:
“你是不是很想坐我這個位?”
“按規矩,三年換一次位,今年是不是該重新選?”
靚坤側身看向把玩茶杯的陳耀,忽然問道:
“耀哥,你來說句話。”
陳耀依舊不曾放下茶杯,只是隨口答道:
“規矩是這樣。”
大宇見大家居然都沒反對,隱隱察覺點不妥,忍不住喝道:
“靚坤,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這些年我為社団做了那麼多,相信不瞎的都看得見。”
靚坤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緩聲道:
“近幾年的就不提了,大家應該一清二楚。
78年,我在藍田砍那幫長興仔給字頭清場,興叔還有印象吧?
83年,上頭下令讓我砍了沙皮,收回香港仔的魚檔,我一次搞掂。
85年,殺入尖東干掉陳萁,我為阿公頂罪,蹲了三年大牢。
還有社団其他兄弟需要幫忙,我哪次不是做得妥妥當當.”
靚坤每說一件事,現場都有一些話事人微微點頭。
他越說越肆意激昂,直接向蔣天生攤牌:
“論功行賞,我絕對有資格坐伱這個位置,對吧?”
蔣天生沒有說話,細眼大怒站起:
“靚坤,你這是要逼宮嗎,看看有誰支援你?”
巴基等人雖然收了錢,但現在蔣天生壓根沒表態,他們可不敢胡亂開口,免得事敗被清算。
靚坤見狀,眉頭皺了皺,就要強行推牌。
杜笙對著他平靜一笑,不疾不徐站起來:
“我的功賞就不提了,相信蔣先生有他的道理。
但我們洪興一向以洪門綱領為主,本身又有三年換期,坤哥為社団做了這麼大貢獻,提議投票沒錯吧,何來逼宮一說?”
說到這,杜笙掃視一眼現場,擲地賦聲道:
“不管大家想法如何,在論功行賞上我會投他一票!”
眾人霎時一驚,沒想到杜笙才剛坐上話事人位置,就敢如此勇妄!
眾所周知,蔣天生是接他父親蔣震的位置,本身就有一大批擁躉,加上經營了這麼多年,底蘊何其深不可測,哪裡是一般人能撼動的?
杜笙這麼力挺靚坤雖然夠義氣,但得罪了蔣天生,下場就不是被擼掉話事人位置這麼簡單了,分分鐘被沉江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