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禺見狻猊目光炯炯的盯著城外走夫販卒,貨郎挑夫,口水哈喇子流一地,哪裡不知道這夯貨想幹什麼,忍不住直接用九牛神力屈指一彈,冷笑喝罵道:
“好個畜生,你可不要打暗裡吃人的主意,貧道隨時著力士神將盯著你,要是發現你吃人…嘿嘿,直接拔皮抽筋,搓骨揚灰,油箭火烹,神魂貶到九幽之地,管叫你萬劫不得翻身…”
一通狠話,嚇得狻猊渾身一顫,鬚毛倒豎,連忙討好的伸舌頭舔著季禺腿腳,一副我狻猊很乖,很聽話的模樣,季禺不禁笑罵一聲“你這模樣是和誰學的,真是有失龍種臉面,跟那凡間土狗似的…”
季禺搖頭笑罵一聲,轉而騎上狻猊,再度登雲而走,一路過鄧州,申州,盡是熟悉城邑,沿濟水而上,盞茶時間雲走數百里地,終於進入昌邑所在。
近兩百年滄海桑田,昌邑變化極大,原來的低矮土城早已拆除,換成了更大一圈的高大城牆,開了四道城門,八條街市,季禺在城外數里落下雲頭,找了個山谷把狻猊放在裡面玩耍,囑咐道:“金火兒,你就在此地玩耍,不能亂跑傷人,貧道在你身上畫個符,要是你跑出去吃人,貧道就立知之,你可是知道我的手段…”
正搖頭晃腦的狻猊一聽,立刻乖如狗寶寶,兩眼水汪汪的看著季禺,用粗糙的舌頭不斷舔著季禺手背,季禺說罷給狻猊頭上畫了一道符印,收回手掌轉身朝昌邑城中走去。
兩百年太平盛世過去,昌邑的丁口明顯暴增,城內愈發繁華,城門外的挑夫,背夫,農夫,貨郎,老幼青年,排成數十丈長隊進城,季禺也負手走入人流,排在隊伍後面。
約莫等人盞茶時間,終於輪到季禺進城,城門口站了四個持槍老卒,一身玄皂衣外罩綿甲,見一個葛衣道人,頷下三綹長髯垂胸,揹著劍走過來,其中一位門卒叫道:“那道人,你是何方來的,可有官府路引麼,入城欲要作甚?”
“回稟軍爺,貧道自益州而來,是入城尋親訪友的…”季禺說罷,從袖中掏出一本文書,遞給城門軍卒,那軍卒雖不識字,卻認的官府朱印,掃了一眼遞還給季禺,躬身拱了手,指著城內道“先生請…”
季禺微笑頷首,把路引收入袖中,隨即負手歸入人流,走入城內,而袖中的路引卻悄然化為烏有,卻是見了他人進城要用路引,季禺使法隨手變化的。
城中熱鬧非凡,走街串巷的貨郎,燒窯賣碳的黑老翁,殺雞宰豚的賣肉屠夫,敲著鐺賣糖人的,打著小鑼賣炊餅的,各色各樣,不一而足。
八方街道,四下小巷,高樓廣廈,亭臺樓閣,匾衙坊市,布料作坊,季禺看得眼花繚亂,一股紅塵濁氣迎面而來。
季禺也不知道往哪方走,攏手在袖裡掐算,卻被凡塵濁氣遮擋,算得亂七八糟,一無所獲。
忽然撇見朝南一條巷子人流如梭,最是繁華,進去之人滿臉期待,出來之時一臉滿足,紅光滿面昂首挺胸,季禺疑惑的望了一眼,託著拂塵渡步朝那小巷而去
往巷子裡走了七八丈,又拐道青磚牆,一見二層木樓,張燈結綵映入眼簾,大白天也在門外掛著倆紅燈籠。
“嗯…莫非是個茶館客棧麼?”季禺輕噫一聲,有些疑惑的走上前去,見裡面高朋滿座,二八佳人一臉妖豔,穿梭其間,季禺又樓上望了一眼,鼻間聳動,一股淫穢之氣撲鼻而來。
季禺面色一變,轉身欲走,手臂突然被人把住,兩團軟肉,一股奶香,轉身一瞧,卻是個滿臉媚色的美婦人,朝一臉懵然的季禺嬌聲嬉笑道:“哎喲…姑娘們,出來接客啦,是一位青瞿仙風的道爺…”
季禺還沒反應過來呢,很快啊…四五個妖媚小娘,一襲薄紗衣,內襯肚兜,出來迎接,季禺連忙把手扯出來,看了那波濤洶湧的兩團,面色肅然道:“貧道可是正經道士,姑娘請自重…”
“嗨…道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咱們這裡來的可都是正經客人”美婦人說罷,和幾個小姑娘再次抱住季禺,直往裡面拖去,櫻桃小口還嬌聲笑道:“這裡也沒外人,道爺你就別裝了,放開玩兒吧,嘻嘻…難道道爺你是想玩些花活兒…”
花活兒?…季禺見館中賓客嬉笑飲茶,旁邊坐些美貌小娘伺候,總感覺哪裡不對勁…難道兩百年不出山,酒攤茶館兒還變了這種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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