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一衣櫃舊衣服留給了離兒?”徐嘉笙放下筷子,看向徐蘊的眼裡有幾分薄怒,似乎在責怪她的不懂事。
見父親看了過來,徐蘊滿臉委屈,眼圈泛紅,“爸,我沒有。”
“離兒,你怎麼樣小小年紀就撒謊,蘊兒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她確實沒親口對我說,她讓僕人把衣服都留在了那個房間,要是我在這裡洗漱,不就會穿她衣服麼?”蘇離淡淡地瞥了一眼裝作楚楚可憐的徐蘊。
“難道我們徐家連給孫女兒買一件衣服的錢都沒有了嗎?惜蘭,我給你那麼多錢讓你去置辦離兒回家的用品,你沒辦嗎?”徐老夫人狠狠拍了拍桌子,周惜蘭被嚇得臉色蒼白,身體微顫。
那些錢早就被她拿去打牌了,不僅衣服沒買,甚至連她房間的傢俱都沒有一個,她哪裡知道,老夫人會這麼重視蘇離。
如今盤查下來,她動了動嘴唇,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啊,我算是知道了,你們一個二個,掛羊頭,賣狗肉,當我老太太是死了吧……咳咳咳……”徐老夫人被氣得不輕,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蘇離連忙起身輕輕拍了拍徐老夫人的後背,右手一縷淡綠色的光芒緩緩注入她體內。
“外婆,您別動氣。”
片刻後後,徐老夫人感覺胸膛裡那種沉悶的窒息感好了很多,喉嚨的刺激感也緩和了。
她輕撫了一下蘇離的手背,笑容溫暖,緩緩道,“沒事,外婆沒事。”
蘇離動了動鼻尖,拿起桌上的茶杯,一言不合地走到檀香盒前,把水潑了進去。
只聽“嗶啦”一聲,檀香瞬間熄滅了。
“蘇離,那是醫生特地為媽配置的香,多聞對她的身體有好處,你這是在做什麼!”徐嘉笙厲聲呵斥道,細看的話,可以發現他眼底有一抹閃躲的慌亂。
蘇離把茶杯放回桌上,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是彎腰對徐老夫人說,“外婆,這香對你的身體短時間確實有作用,但裡面有幾味藥藥性太烈了,長期吸入,對您身體傷害極大。”
“什麼?”徐老夫人不置信地看著那盒被撲滅的香料。
“蘇離,第一天回來你就胡說八道什麼!那香料是我爸爸千辛萬苦才找到的,絕不可能損害奶奶的身體。”徐蘊站起身,表情很受傷,“先是把髒水往我身上潑,又汙衊我爸爸,蘇離妹妹,你是回來拆散這個家的嗎?”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帶回來。”徐嘉笙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彷彿剛才那一刻的慌亂只是錯覺。
蘇離環著手,絲毫不慌,目光清冷地掃過他們的臉,“要是不相信我,明天早上就把香料送到化學實驗室化驗一下。”
“不行!”
蘇離的話剛落下,就聽見周惜蘭急忙拒絕道。
“這要是被狗拍到了,肯定會被髮到網上去不行,絕對不行。”
然而周惜蘭拒絕的動作太過明顯了,瞬間就引起了刑警出身的徐嘉豪的關注。
他說,“大嫂,身正不怕影子斜,把香料送到實驗室化驗就能還大家的清白了。”
周惜蘭嘴上的血色盡失,額頭甚至冒出了一層薄汗。
這樣明顯的動作引起桌上人的疑心,徐蘊暗暗在桌子底下拽了拽周惜蘭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