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震驚地看向人群中帶著工作牌最普通的少女。
“對,對不起,程先生,景少,你們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就是看它太漂亮了……想拿回家看看。”琴琴慌了,馬上哭訴道。
“難道你不應該先對蘇離道歉嗎?”
難得見程辭楠用這麼生硬的語氣跟人說話,女孩子瞬間嚇得臉都白了。
“對不起,蘇小姐,我也是初犯,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琴琴聲淚俱下地求情道。
其實她也不缺錢,看見這枚胸針原本只是感嘆一下它太美了,沒想到被旁邊一個伴舞的女生聽到了,就慫恿偷胸針然後汙衊蘇離。
“報警帶走吧。”
Jack揮了揮手,表示不想再看她一眼,自己手下的人出了這樣的事,他面上也很不光彩。
“我們走吧。”
見事情都被處理好了,景容靖彎了彎唇角,暗暗地牽起蘇離的手,瘦削的指骨攥緊了她的細嫩的手掌。
蘇離微微吃痛,抬眸觸及景容靖控制慾極強的雙眸時,所有的話都被嚥進了肚子裡。
程辭楠雙手插兜,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眼裡浮現出裡深深的失落,原來喧鬧褪去,無人陪伴時,會如此孤寂。
“辭楠,待會兒還有一個慶祝會,你去不去?”Jack輕輕地拐了拐他的手臂,輕聲問道。
“你們去吧。”
程辭楠垂下眸,輕輕苦笑了一瞬。
蘇離能來,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慶祝了。
出了體育館,外面的人流基本已經散去,偶有一些蹲守的記者和執著的粉絲還在外面徘徊。
見到有人出來,立馬圍上前,在見到不是程辭楠後,又紛紛離開。
景容靖牽著蘇離走到了一邊的停車場,不遠處正停著一輛低調的保時捷,景容靖拿出鑰匙開啟車門。
竟然他自己開車來的,在蘇離的來的,這是景容靖第一次在她面前開車。
她彎腰坐了到副駕駛,繫好安全帶。
昏暗的車內,景容靖漆黑的眼眸格外透亮,他直直地看著蘇離,語氣有一抹不易察覺委屈。
“你牽他的手了。”
“誰?”蘇離有點沒反應過來。
景容靖手撐在方向盤上,整個身子向她傾了過去,聲音微沉,“程辭楠。”
蘇離有些哭笑不得,“那個只是舞臺禮儀呀。”
“好吧,這一次就原諒你了。”
景容靖靠得這麼近,蘇離都能看見他臉上細小的絨毛,白皙的面板沒有任何瑕疵,好想伸手捏一下~
黑色的保時捷勻速地行駛在路上,旁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景容靖側過頭,
而少女不知何時陷入了睡夢中,側顏對著他。
她睡著了的時候,向來也是很安靜的。雙手和雙腿蜷縮,小小的一團,像是一隻剛出生的小奶貓。
這是很沒有安全感的睡姿。就連睡著的時候,她都是一副防護的姿態。
景容靖雙眸垂下,眼睫微微地顫。他伸出手,手輕輕地抬起,想去摸她的頭,但還是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