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Σ(꒪ཀ꒪」∠嘔”
水剛進喉嚨,安悅就受不了,跑到洗手池,一股腦全吐了出來。
“賤人!把我害得這麼慘!”
安悅漱了漱口,開口怒罵道。
半秒後,她反應了過來,欣喜如狂,“我能說話了!我能說話了!”
遠在酒店的蘇離打了個噴嚏,她伸手揉了揉鼻子,誰在罵她?
不過一想到白天安悅的狼狽樣,她自顧自地低笑了兩聲。
不知道她有沒有按照她吩咐的去做啊。
其實蘇離點了她的啞穴,只要她喉嚨肌肉緊張一下,便可以破解了。
像安悅那種千金小姐,從小生活優渥,喝一口馬桶水,肯定能把膽汁都吐出來。
喉嚨一發力,穴位自然就衝開了。
蘇離把白天買的生活用品擺放好。
洗手間的臺子上,擺著兩套洗漱用具,甚至鞋櫃上,還有兩雙拖鞋。
看著這些成雙成對的東西,蘇離莫名新奇。
一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金屋藏嬌。
她輕輕地揚起了嘴角,感覺,也不壞。
——
初秋的晚上,天氣越來越冷,路上行人很少。
初秋鮮有的大風颳落了大片大片的梧桐樹葉。
鮮紅的血,把掉落的樹葉的顏色渲染得更加深沉。
一身黑衣的男人,冷酷地看著那躺在雪地裡,氣息全無的少年。
剛要再補幾刀,突然聽到了警笛聲。
他眉頭一皺,轉身就走。
顧梓樺帶著一群保鏢警察狂奔過來,鞋子跑掉了,眼睛瞪得很大,眼底都是紅血絲。
整個人跟瘋了一樣。
“景少!景少!”
少年的身體,十分冰冷,無法行動的雙腿,已經僵硬。
顧梓樺猩紅著眼,轉過身就給那些保鏢,甩了一個耳光。
“你們這群廢物,讓你們保護少爺,就是這樣保護的?!”
“顧助理,先把少爺帶回家吧。”保鏢頭子垂著頭,輕聲說。
顧梓樺此刻都忍不住掉下眼淚,他拿著手機,想要把號碼撥打出去,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景老爺子。
但手都是抖的!
手指頭在螢幕上劃了幾下,卻是連鎖都打不開。
現場被封鎖,各種證據跟屍體都被帶走了。
不過那車子在拐彎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