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皺著眉,眉眼中帶著幾分不耐,她實在不喜歡多說話。
徐以初吸了吸鼻子,嬌滴滴地開口,“紀老師,你不相信我嗎?現在證據確鑿,就是她動手打人,事後還態度惡劣,這種學生難道您還要庇護嗎?”
她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難道因為她是校長走後門進來的,所以就算觸犯校規也可以嗎?”
紀達感覺頭更疼了,抽了一張衛生紙給她,“別哭了,老師還沒有情況調查清楚,不能只聽一面之詞。”
“她們兩個串通玉器店的老闆一起羞辱我,未果後,徐以初惱羞成怒想打我,我正當防衛。推了她一把,後來她又飆髒話罵人,就是這個情況。”冷冰冰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響起,條理清晰,吐字清楚,帶著幾分不耐煩。
徐以初撇了撇嘴,“我罵人,你有證據嗎?”
蘇離神情沒有任何起伏,挑了挑眉梢。
這時,另一個辦公桌上坐著的方卉琴也斜睨了蘇離一眼,幸災樂禍道,“紀達,作為老師,同一碗水要端平啊,不要為了討好領導,就扭曲黑白事實。”
紀達嘆了口氣,“方老師,真相還沒出來,我想聽聽蘇離怎麼說。”
“紀達,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徐同學可是連續三年拿三好學生和禮儀之星,至於有的人,咱們可不知道她以前什麼德行。”
紀達皺著眉,“方老師,蘇離也是你的學生,怎麼可以這麼說!”
“停,我可不像你,什麼樣的學生都收。”方卉琴抬手,不鹹不淡地說。
在她心裡,只有二班那群成績優異的人才是她的學生。
蘇離微微點頭,漫不經心卻又不失禮貌,“當然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當我的老師。”
“你!”方卉琴被她氣得手抖,卻礙於辦公室還有別的老師,不能罵人。
“方老師,您別生氣,蘇同學只是偶爾比較衝動,就像昨天她失手打了我妹妹一樣,或許她是無心的。”徐嘉悅連忙過去給方卉琴倒了一杯水,給她在後背順氣。
“紀達!你看看你教的都是什麼學生!”方卉琴緩過來一口氣,怒氣衝衝道。
“還有你啊,徐嘉悅,老師教了你們三年知道你是個品行端正的好孩子,但也不要太善良了,讓壞人鑽了空子。”方卉琴拍了拍徐嘉悅的手,瞪著蘇離,眼神中彷彿簇著刀子。
“蘇同學,那你……有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說的話呢?”紀達問道,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們也配讓我撒謊?”
蘇離掀了掀眼皮,說出的話戾氣十足。
徐嘉悅低下頭,咬著唇,一副很難過的樣子。
紀達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冷靜下來,得,果真是個硬茬子。
“果然是鄉下來的,什麼鬼話都說得出口!”方卉琴冷笑一聲。
蘇離掏出手機,嘴唇抿緊,眼裡寒光乍現。
繞是紀達再好的脾氣,也看不慣蘇離不分場合的玩手機。
正準備出聲呵斥,原本息屏的辦公室的電腦螢幕同時都閃出了一個畫面。
畫面離只有徐以初和徐嘉悅兩個人,看上去是一段監控錄影,徐嘉悅陰森森地說,“看到門口那個女生了嗎?告訴你們店裡所有的師傅,不許幫她修理玉器,也不準賣給他什麼東西……”
“……”
辦公室裡瞬間安靜了。
“徐嘉悅?”紀達擰著眉頭,語氣嚴厲,“這就是你說的什麼都沒做?”
徐以初瞪大眼睛,完全沒撿到蘇離竟然把玉器店的監控搞到手了,臉色一白。
徐嘉悅也震驚了片刻,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嘴硬道,“我只是看她不順眼跟經理開個玩笑而已,我們又沒動手!”
蘇離挑了挑眉,隨意地在手裡上點了幾下,“還嫌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