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特星】
被撕破秘密的胄禮,甩開兩腿、飛奔進深邃昏暗的森林。
森林裡,無數形狀各異的林葉紛落如同雪花,胄禮腳踏落葉之上,步步沙沙作響。
其實,胄禮並非打不過小啞巴,他畢竟是身高1米8、身形健碩的男人,怎麼可能輕易被身形與自己相差幾許的小女孩束縛?所以,他與小啞巴之間的拼鬥,不過是逢場作戲,表演給費南多欣賞
胄禮最終的目的是希望引出安若心,一槍取了費南多的命。
只可惜,當胄禮發現費南多僥倖逃脫之後,他也顧不上許多,認真的擺出掙扎拼命的姿態,順著費南多留下的星星點點血跡和腳印,也追了過去。
費南多的血跡和腳印最後在林間一處銀杉密林中消失。胄禮只得先依靠在一棵略顯粗壯的銀衫樹下休息。他堅信以費南多的傷情,肯定不敢往山下村落避難,他一定會回過頭來尋找自己。
胄禮脫下身上的銀製鎧甲,並悄悄將內衣反穿,遮掩背後的機密。等他辦完這一系列動作,他便蹲坐在樹下,將頭靠在樹幹上,想合上眼睛小憩...........
裡特星淡紫色的天空漸入暗色,密林間的光線也更加幽暗。胄禮隨手拔下一根無辜的野草,銜在嘴角邊戲玩。他將身子半躺在樹根下的雜草地上,自己望著漸顯的星光,思緒不由自主的拉回到記憶中的塔拉星:很久以前他、布洋和汗墨三個人在同一所軍校學習。他和布洋屬於同班同學,而汗墨則是這所軍校高自己三屆的大學長..........
有一日,這位大學長以班風不正為由,將胄禮和布洋到喊到自己臥室問話。兩個被無辜點名的小孩子一走進汗墨的私人臥室,就看見一頭藍髮的塞西亞依偎在汗墨懷裡。
胄禮很不滿意的衝著汗墨吵嚷起來:“你叫我們過來,是為了讓我們兩個光棍欣賞你和這漂亮小妞親熱的嗎?”
塞西亞整整自己衣領,推開汗墨:“嘴巴放乾淨點,小心我扇你。”隨後她扭著屁股,繞過兩個人身子。最後居然抬腳把兩人身後的木門“砰”的一聲踢緊。
胄禮很吃味地用一隻手摸著下巴,淺笑道:“這丫頭真夠辣的!怎麼,你們叫我和布洋過來,是打算給我們介紹物件嗎?”
汗墨睜著一雙非常明亮的黑色眼睛,死盯著立在面前的兩位小學弟,彷彿欣賞一出百年一見的難得美景。
布洋發現汗墨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惆悵,不由開始渾身汗毛倒立;胄禮則感受到一種久別重逢之情,彷彿汗墨花盡一生都在尋找自己,今天終於得償所願。
胄禮不知所措的叫起來:"你是什麼意思?是看上我了?還是他?“
塞西亞”噗嗤“一聲,輕笑出聲。
汗墨一本正經的走近兩個人身體,他用左手用力撕扯自己右肩上衣,最終將自己右肩胛上淡青色的圓形胎記顯露清晰。
胄禮幹望著汗墨身上的胎記,一時間說不上話。
就在此時,塞西亞也打趣似的,湊身上前,將自己後脖根上的胎記扒扯出來,給兩位男士欣賞。
胄禮這才回過味,吃驚地伸出一隻手,想要上前撫摸塞西亞的脖子根:“哇塞!這是不是真的啊?看上去跟畫上去的一樣。”
塞西亞一巴掌回扇在胄禮沒有禮貌的粗手指上:“滾~”
汗墨感受到胄禮調皮得勁,他呵呵笑著、伸手將塞西亞擁攬入懷,並和藹地問:“能讓我看看你們的嗎?”
胄禮面色尷尬的回覆:“呃~,我是沒問題。但是布洋的胎記在大腿根部,需要他脫褲子、露屁股給你們欣賞嗎?”這一句話真實卻聽上去尷尬的言語,引來布洋和塞西亞不約而同的白眼...........
馬特也知道胄禮和布洋的身世,再加上他們在塔拉星軍隊中屢立戰功,逐漸形成氣候,所以馬特也有心拉擾他們。
可惜,馬特並不瞭解胄禮、汗墨、布洋以及塞西亞四個人中,真正的玩家實際上也是和自己走地最近的胄禮:指使汗墨私信通報銀河聯盟和星主行為的是胄禮;替汗墨出謀劃策反抗挪約的也是胄禮;甚至密信給依索,囑咐將塞西亞安插在挪約身邊的也是胄禮,當然胄禮這麼計劃,目的是為了保護塞西亞,但他自己也沒料到塞西亞這麼死腦筋和沒出息,愣是將自己佈下策反挪約的大局給玩砸了。
汗墨被判死刑之前,胄禮和布洋曾雙雙以黑衣之姿,夜訪死囚。他們喬裝打扮之下,最後胄禮嚴肅的命令汗墨:“不可以讓馬特、老將軍和洛寧看出我們等人的身份,如果累及我和布洋,塔拉星無望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