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真是闖了大禍啊!”
唐凌菲一副做錯了事的表情,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翹。
看,不管怎麼樣,不管沈嵐和小葉子多聰明,這傢伙的初吻不還是交給自己了嗎?雖然手段好像有點卑鄙……
“不管是不是初吻,你都不該這麼做。我早就給你說過了,趁人之危可不是個好習慣。”
許哲本來還想說‘假如你是我能不能容忍這種事’,卻突然有了種莫名的既視感。稍稍回憶一下,他就想起自己確實給唐凌菲說過類似的話。
而唐凌菲的回應是——‘如果是別人,我受不了。但如果是你的話,我不介意呀。’
所以此時許哲也就換了個說法:“這事,要是讓我爸媽知道了,以後還敢放你進我家門嗎?要是讓小葉子知道了,她還拿你當朋友嗎?”
果然,不同的說法效果就是不一樣。
唐凌菲乖乖低下了腦袋:“我錯了嘛,我真的錯了,你不要告訴他們……”
許哲冷笑道:“呵呵,敢做不敢當?”
“那要不然,你懲罰我嘛!”
唐凌菲說完,就往他的床上一趴。
許哲:“?”
然後只見少女擺出了放棄抵抗的姿態,雙手雙腳都伸直了,臉朝下趴著,嚷嚷道:“昨天晚上我壞了你的事,今天又犯錯了,所以你懲罰我唄,隨便你打屁股!”
許哲沉默了幾秒,忽然問道:“隨便我懲罰?打屁股都沒問題?”
唐凌菲:“沒問題!”
許哲轉身往臥室門外走去,嘴裡唸叨著:“行,我找找看我家的擀麵杖在哪兒……”
唐凌菲一個激靈跳了起來,連忙拉住他的胳膊:“別啊,你要打也別用擀麵杖啊,礦泉水瓶不行嗎?”
許哲:“空水瓶?那不叫懲罰,是撓癢癢。”
唐凌菲:“懲罰也不要太過分啊!”
許哲回頭盯著她。
唐凌菲跟他對視了幾秒,突然又試圖換個話題:“對了對了,我昨晚是不是真的壞了你的好事啊?你昨天晚上到底幹嘛去了?”
許哲:“南郊廣場,看雪。”
唐凌菲歪了歪腦袋:“看雪?”
許哲:“對,沈嵐買了新車,可能是喜歡那輛車吧,就拉著我在車裡過了一夜,看雪,睡覺。但我沒怎麼睡著,所以主要是我在看雪,她在睡覺。”
唐凌菲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們有沒有做什麼……”
許哲:“你指的是什麼事?”
唐凌菲:“比如說,表白?接吻?”
許哲淡然道:“表白了啊,她說的話,跟你說的話很像。”
唐凌菲:“那你的答覆呢?”
許哲:“也都差不多。”
差不多,也就是說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這讓唐凌菲不由得鬆了口氣。再想想自己剛才拿走了許哲的‘初吻’,她就又忍不住暗暗得意起來了。
許哲:“所以話說回來,還要我懲罰嗎?”
唐凌菲退了兩步,扭捏道:“做錯事的是我,要不要懲罰,看你啊……”
許哲環視一圈。
既然這丫頭真的是屢教不改,動不動就鑽自己臥室裡動手動腳,而他又不想把這種事拿到爸媽跟前去告狀,自然就應該好好懲罰一下。但擀麵杖好像確實有點過分了,而這種場景下常見的雞毛撣子,他一時間也找不到。那麼,有什麼趁手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