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姝看著五顏六色的花,面上的神情並無波動。
沈夫人拿著眼睛往喬姝身上看了看,她的餘光也掃向屋中其他的夫人,見著情況差不多了,她笑著說道:“這些月季花都是府上的匠人培育出來的,我還讓廚房那邊準備了許多的鮮花餅,大家可都別客氣。”
“沈夫人一片好心,我們這些人如何能客氣,只縣主從京中來,怕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倒是不知道現在習慣不?”
開口的夫人,喬姝根本不認識,她懶懶的看向那夫人。
那夫人面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來,嘴上卻是不停歇的說道:“瞧我,縣主是京城中的嬌小姐,怕是不習慣我們南疆這邊的人說話直接,倒是我的罪過了,還望縣主不要見怪才是。”
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出,喬姝又不是傻子,看不出她的不懷好意,她只扯了扯嘴角,便將視線落在茶杯上。
邊上的初三冷聲道:“倒是不知道這位是哪家的夫人,這話倒是忒多了一些,你都親口說了我家夫人是從京中來的,又在這邊說一些不著調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位夫人腦子不清醒呢。”
她這話說的是不客氣。
喬姝聽了嘴角的笑意卻是加深,不愧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就是了解她,懟人的時候就應該這樣。
她淡淡的掃向沈夫人,而後是那個說話的夫人。
“初三,我瞧著你這心直口快的樣子,但是跟剛才這位夫人口中的南疆人相似,莫不是在你跟著我之前有來過這裡?”
喬姝的話語裡面帶著一絲絲挪移的笑意。
周圍沒有說話的夫人,眼珠子都往沈夫人和那個夫人身上打轉,最後落在喬姝身上,只覺得她不是善茬,心裡面已經打定主意,待會兒要是發生事情,她們還需要仔細看看才能夠做出反應。
沈夫人看了一眼被堵住話頭的女人,她笑著將話題給轉開。
她是東道主,在場的人都會給她幾分薄面,也都樂得說其他的事情。
喬姝看著下面的人和諧一片,她但笑不語。
類似於這種賞花宴,鮮花自然是主題,喬姝聽著大家嘴裡面冒出來的妙語連珠,聽得著實無聊,她還是喜歡對著醫書看。
沈夫人餘光瞥見喬姝漫不經心的坐在一邊,她忽的笑看著她。
“縣主,之前聽說過京中有人培育出來過一株花上有三種顏色的花,不知道是傳聞還是真的?”
喬姝掀起眼皮看向沈夫人,淡笑著說道:“還有這等事情?那倒是驚奇了,只我到京中的時間也短,對於這等事情倒是不怎麼關注。”
她輕飄飄的說著這話。
沈夫人從善如流的笑著,眸子微轉,淡笑著繼續說道:“倒是聽說過縣主醫術高明,想來縣主更多的注意力都在醫術上才是。”
她話音一落,喬姝這邊都還沒有說話,之前說話的那個夫人又出聲了。
這一次她還造作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對呀,聽說城中最先發生瘟疫的時候,縣主也是跑到最前面的,要知道一般的大夫聽見瘟疫好多都跑了。”
她拿著眼睛看向喬姝。
喬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先揚後抑以後會說些什麼。
“不過縣主也真幸運,跟那麼多感染瘟疫的人接觸過後,竟然依舊是好好地。”
“放肆!”
初三對著那女人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