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溫暖也不好意思說是自己吃不下了,以至於每一次謝淮練完鋼琴後都會嫌棄地收到吃了一半的水果,還有被挖掉中間位置的西瓜。
這也是顧溫暖每次翻柵欄到謝淮房間的其中一個任務,不然無聊地看謝淮彈鋼琴會很沒意思的。
而現在似乎謝淮也早已習慣了兒時的習慣,吃水果永遠只吃一半,而另一半是留給自家小可愛的。
“老闆。”
楊真如拿手在謝逸的眼前晃了一下,謝逸才從遐想中回過神來。
“沒事兒,可能這兩天太累了。”
“那要不我在這兒盯著,你先去休息休息吧。”
“好,辛苦你了。”
就這樣,謝逸跟楊真如輪流在外面站崗,一晚上大概換了好幾次了,可是顧溫暖卻始終不肯從謝淮身邊離開,也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謝淮。
護士進去幫謝淮換藥,順便幫謝淮擦洗一下,卻被顧溫暖阻止了。
“我來吧。”
顧溫暖接過護士手中的毛巾,應該是用藥酒泡過的,有一股濃濃的藥酒的味道,顧溫暖哪裡管那麼多呀,只是用毛巾給他擦一下身體而且,但是動作明顯要比護士的輕很多,認真很多。
以前從來都沒有為謝淮做過什麼,都是謝淮在付出,這次就讓顧溫暖來照顧謝淮吧。
“謝淮,你知道嗎,以前你每次跟我講大道理的時候我都不想聽,我覺得你好煩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想聽你說話了,特別想聽你說,你醒過來講給我聽好不好。”
顧溫暖說著說著,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有一滴淚落在了謝淮的臉上,顧溫暖連忙幫他擦掉。
“對不起啊,是我太著急了,不應該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的。”
就在顧溫暖抬頭把眼淚倒流回眼眶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站在監護室外面那一張冰冷的臉。
顧溫暖站起來,不知道該不該去見她,那個把自己害得那麼慘的女人,沈樂之現在就站在外面,只是她也穿了一身的病號服,一臉的疲憊,面色蒼白,讓人看起來有些憔悴。
顧溫暖最終還是決定出來跟沈樂之說話,即便現在沒有謝淮的保護,自己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挨沈樂之一巴掌。
沒想到顧溫暖走出來的第一句話,竟然可以這麼冷靜地說。
“是你嗎?”
沈樂之冷笑一聲,竟然也堅定地回答到。
“是。”
“你就那麼恨我嗎?”
“對,我恨你。”
“你知道這樣做,害了多少人嗎?還有你自己也是要面臨牢獄之災的呀。”
沈樂之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的她已經被嫉妒和恨充滿了胸腔,即便是死也要瘋狂地拉著顧溫暖做墊背的。
“沈樂之,這就是你想要的嗎?謝淮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還有你的孩子已經又該怎麼辦呀。”
“顧溫暖,根本就沒有孩子。”
“你說什麼?”
“那張我跟謝淮的床照,只不過是我用來氣你的而已,那天晚上我跟謝淮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說來也好笑,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床上,男人竟然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兒的慾望,顧溫暖,你應該慶幸你有一個好男人。”
顧溫暖有些欣慰,可是轉眼就想到了自己不能接受謝淮的事實,心裡面覺得內疚得很。
“沈樂之,為什麼要那麼做,你就那麼恨我嗎,甚至於要用自己的生命來做賭注。”
“我騙你們我有了謝淮的孩子,我以為謝淮會看在孩子的份上跟我在一起,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可以為了你,讓我把他的孩子打掉,所以我也恨他,恨他那麼絕情,恨他不顧一切的保護你。
你知道嗎,顧溫暖,那場大火不是電線著火那麼簡單的。”
“你什麼意思?”
“那天晚上熔斷的保險絲是我故意弄斷的,我以為在休息室裡的那個人是你,可沒想到,是趙奶奶做了你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