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能畫畫的?”
“我?我不知道。”
顧溫暖看著自己的雙手,以前那麼喜歡的一雙纖細的手,現在竟然有些厭惡它了。
“我只記得在那場火災之後,乞力馬紮羅的雪的畫稿也毀了,我本來想重新畫一副的,然後寄給趙奶奶,但是後來我發現我拿不了畫筆,我也沒太在意,就好久都沒有畫了。”
“答應我,我們先不畫畫了好嗎?”
“不,我要畫,我要拿畫筆。”
顧溫暖掙脫開謝淮的手臂,抓起地上的畫筆,可是拿著畫筆的手已經在抖了。
“不要這樣,暖暖。”
謝淮抱著一直在發抖的顧溫暖,眼神裡滿是恐慌。
謝淮就這樣一直抱著顧溫暖,等到她睡著的時候,謝淮走出去打了一個電話。
“幫我找一個最好的心理醫生,要快,最好明天,後者後天就可以到。”
“嗯,好。”
謝淮又走進書房,然後把自家小可愛輕輕抱起來,放到臥室的床上,大概小可愛累壞了吧,所以才會沒有被謝淮驚醒,這一次謝淮摟著顧溫暖,顧溫暖毛茸茸的乖乖的躺在謝淮的懷裡,一動不動,像極了一隻小白兔。
謝淮終於是連哄帶騙地把自家小可愛帶到了剛從國外趕回來的心理醫生的診療室。
“顧溫暖,對嗎?”
“嗯嗯。”
“先坐下,我們慢慢聊會兒天。”
這個年邁的老爺爺看著還挺慈祥的,這也大概是顧溫暖可以接受的一個原因吧,對於顧溫暖來講,這位老爺爺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像趙奶奶一樣慈祥,顧溫暖或許可以開啟自己的內心,讓這位年邁的心理諮詢師走近自己的內心。
雖然這位心理諮詢師年齡偏大,早就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了,但是謝淮請來他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氣。他是世界上少有的心理諮詢及痕跡分析專家,必須具備強大的思維邏輯,還有高智商才能組建的跳躍性思維能力的大腦,希望這樣一位優秀的專家可以讓顧溫暖回到以前那樣的天真活潑。
經過專家的多次詢問,及觀察顧溫暖的痕跡來看,謝淮被叫到另一個房間,認真聽專家講解。
“顧溫暖患得是一種雙相障礙症。”
“雙相障礙症?”
“對,這是一種心理疾病,往往由外界強大的刺激,還有一些自己完全接受不了的事情引發的交流障礙。”
“交流障礙?可是暖暖現在是不能畫畫了呀,這是怎麼會事兒?”
“先彆著急,聽我慢慢兒解釋。”
“這種不僅僅是心理疾病,它還會控制人大腦中的神經末梢,讓人無意識的忘掉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或者以前做的事情,也就是現在的顧溫暖大腦中的神經末梢已經開始變化,有了知覺,開始阻擋她去畫畫了。”
“那現在要怎麼辦,是大腦裡面嗎?需要去看醫生嗎?需要做手術嗎?”
“不,雖然是人大腦裡的神經末梢,但是它並沒有出現瘋長的狀態,這也就證明她大腦裡的意識神經是受心理控制的,她的內心有一道高高的圍牆,只要邁過那道圍牆就容易多了。”
謝淮太著急了,一直逼問著專家。
“那要怎麼邁過那道圍牆?”
“先彆著急,我還沒有講完,先等我講完,或許就有答案了。”
“好,那您說。”
“其實顧溫暖的這個心理疾病並不是現在才有的,而是在以前就已經有了,以前的某一件事或者某一個人對她有著極大的影響,然後她就在心裡種下了這顆種子,可是過了好久,一直到現在,這顆種子才開始發芽。”
“以前就種下的種子?可是我並不記得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影響她呀。從小到大我們兩家的父母都是因為忙於生意,對我們沒有太多的關心,我們兩個跟著我哥一起玩。
因為暖暖是女孩的原因,我們兄弟倆也就很遷就她,不管她要什麼我們都儘量滿足,所以從小到大,暖暖的性格都是活潑開朗的,並沒有任何的奇怪舉動呀。”
“在顧溫暖身上就沒有童年造成的陰影嗎?”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