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藍一聽謝淮的名字停住了腳,顧溫暖見狀立刻開始向她大肆渲染謝淮的重要性。
“謝淮會恨你的,他最在乎的人就是顧溫暖,如果讓他知道害顧溫暖的人是你的話,恐怕他連見你都不會見你了吧。”
葉藍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楚到底是傷心還是糾結,甩開沈樂之的手離開了這裡。
大概沈樂之最後的話打動了葉藍,她現在心裡糾結得很,走在馬路上一直在想沈樂之說得話,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還有那句“他最在乎的人是顧溫暖。”
難道自己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嗎?難道自己也要成為沈樂之那樣破壞別人家庭的人嗎?這不是自己,自己以前可是風風火火,無所畏懼的,怎麼現在會瞻前顧後,變得這樣讓人討厭了呢。
葉藍走在馬路上一直出神,已經有碰到了很多車輛。
“對不起。”
葉藍在為自己的行為道歉,車裡的人嘴裡喋喋不休的罵了葉藍好幾句就飛速地開車走了。
沈樂之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的地板上,大概她猜透了葉藍的心理,這會兒反倒不慌不忙,嘴角邊依舊掛著邪魅的笑。
葉藍漫無目的的走,竟然不經意間遇到了謝淮,一直不想碰到謝淮的,這麼巧竟然會遇到,真是上天的安排呀。
謝淮大概也看到了葉藍,攬著自家小可愛向她走來。
“這麼巧,葉經理。”
“是呀,是挺巧的。”
葉藍已經沒有了初次見顧溫暖時的盛氣凌人,這會兒反倒像個孩子一樣,犯了錯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尷尬,甚至於有些愧疚。
“謝總裁怎麼到這裡來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這裡是心理諮詢。”
謝淮指了指寫字樓上的廣告,葉藍眼底撇過一絲尷尬,確實是自己走得出神了,忘了自己要回家的事情了。
不過,謝淮來這裡做什麼?葉藍起了疑問,再看看謝淮身邊的顧溫暖,眼神呆滯,比起在坦尚尼亞遇見的顧溫暖,現在這個完全就是兩個人,總覺得現在的顧溫暖怪怪的。
“葉經理。”
“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出神了,沒聽到你說什麼,當然也沒看到這裡是心理諮詢。”
葉藍尷尬的指了指寫字樓,有些不好意思。
“謝總裁來這兒是…”
謝淮摟了摟身邊的顧溫暖。
“暖暖身體不舒服,我帶她來看看。”
本來謝淮是不願意再相信心理諮詢師的,但是無奈顧溫暖因為這件事情,心理的創傷又加重了不少,現在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謝淮也是很著急,萬一一直不肯開口說話,自己只用醫書上的治療方法也是沒用的呀。
所以無奈之舉,謝淮只好再相信一次,這一次希望陳容介紹的心理諮詢師是有用的。
“既然來了,不然一塊吧,剛好暖暖萬一想說話了,有人在她旁邊陪她說話也是好的。”
“好。”
葉藍竟然這樣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大概是顧溫暖的可憐樣子讓葉藍也很心疼吧,隔著玻璃窗,看著顧溫暖躺在躺椅上,一位年輕的心理醫生正在給顧溫暖治療,不過治療時不希望任何人打擾,葉藍和謝淮就這樣被隔絕在了門外。
“顧溫暖她…”
葉藍試探性地跟謝淮問道。
“暖暖患有心理疾病,雙相障礙症,簡單點兒說就是心理障礙,無法與人交流,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別人,可是現在似乎更嚴重了,變得不想說話了。”
葉藍看著謝淮講述顧溫暖的時候,眼睛裡一直充滿了希望與悲傷。那種情感不是可以簡單描述的,不知道要有多久的愛才會這樣綿長吧。
“那顧溫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很久了,那場大火,那場車禍,還有這次的抄襲,暖暖已經再受不了任何刺激了。”
原來顧溫暖經歷了那麼多,原來謝淮一直陪在顧溫暖的身邊,原來這一切都是沈樂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