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到底要做什麼?要我去北京,破獲你殺家人的案子?”
李文鴻第一次笑了,他露出雪白的牙齒說:“當然不是了,這個案子硬安在你的身上也不合適,我確實有大幕要爆料,但與北京無關,與這裡息息相關。”
曲朗還是不得法,只能聽他說下去,我還有一週的時間,你願意聽我的故事嗎?如果順利,我三天就能講完,講完了,你是否幫我你自己決定。
如果你幫了我,我肯定也會幫到你,一切取決於你的分析和判斷。”
看曲朗模稜兩可的樣子,他理解地說:“我知道你的時間寶貴,可人嘛,總是瞻前顧後,即想得到自己所要的,又不想付出應付的,這就是矛盾。”
曲朗看他還有些理論,就說:“我喜歡單刀直入式的直言不諱,聽故事?你是想告訴我你的前世今生嗎?”
“我也不想佔用你太多的時間,但這件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得完的,如果我像故事梗概那樣告訴你,你一定不相信我接下來要做的動機,失去了動機,一切都變得不可信,你若不信,你就不可能幫我,所以,又回到事物的本質,就是它是一個故事,卻也是起因。”
曲朗看著男人的嘴一張一合的,心想,我還幹什麼大偵探,乾脆寫懸疑算了,這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素材。
“我可不可以提個要求?”曲朗覺得不能被他牽著走。
男人點頭。
“如果故事不精彩,可不可以離席散場?”
“當然,這是你的權利,你又沒買票,主動權在你的手裡。”
曲朗說:“那好,我們成交,我聽故事,然後決定幫不幫你,幫你的前提下,我有什麼優惠,都在在故事裡呈現嗎?”
“當然。”
“那好,就在這裡講嗎?”
“不,我只有到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的時候,才有安全感,其它地方不行。”
曲朗想,原來人人都害怕殺手,其實殺手更怕人。
曲朗說:“要不我先請你吃飯,吃過了,我們多聊一會兒。”
李文鴻說自己不餓,他看著曲朗泡了一碗麵,然後吃完了,他們才離開,剛才那一幕,有些尷尬,他們一言不發,曲朗埋頭吃,李文鴻把辦公室能看的全部看了一遍。
曲朗出門,問他的地址在什麼地方。
李文鴻沒吭聲,而是直接坐到了駕駛室裡,曲朗也沒反駁,上了副駕駛,兩又一次長久的沉默。
梅瀾江從年前就開始下雪,街道上到處都是紛紛揚揚的雪花,街道上的人都穿著厚重的大衣,行色匆匆走在街道上,那些跑不快的車子,在街面慢行,好像彎曲的河流。
汽車來到金融大街上,曲朗知道,他應該就住在這裡的新建的公寓裡。
李文鴻停了車,兩人步行往單元門裡走,李文鴻說他住在二十六樓,兩人進了電梯,這裡因為是新建的,所以還沒住滿,電梯和走廊裡幾乎沒有碰到一個人,只有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打掃衛生。
電梯停在二十六層,曲朗跟著李文鴻走到一個單元門口,李文鴻掏出鑰匙開啟了門。
冬季的梅瀾江,幾乎家家都是二十度以上,這裡也是如此,撲面而來的熱浪,讓人感覺不到冬天的寒冷,李文鴻非常紳士地拉開門,讓曲朗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