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織臉色蒼白。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處境,也知道商荊在給她難堪。
在車上,沒提起她父親是誰之前,商荊對她只是有些冷淡;提起她父親是誰後,商荊就連帶著瞧不上她了。
溫織有些無力:“我……”
“商荊。”
車內傳出商鶴行的聲音,打斷溫織將要往下說的話。
商荊聽出那聲語氣裡的警告,一改態度對溫織說:“抱歉,你先進去吧。”
溫織看了看車內,又看了看商荊,然後轉身往裡走。
等溫織走遠,商鶴行下車。
商荊側身讓開,撓頭心虛解釋:“大哥,是她牙尖嘴利激怒我,我才一時沒管住嘴,我本意沒想這樣說。”
商鶴行面色森寒:“商荊,你二十四歲,不是十四歲。”
“我知道,沒有下次了。”商荊表情繃得緊緊的,語氣多少有些不服氣。
商鶴行側目,提醒道:“近來你剛嶄露頭角,裡裡外外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哪怕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只要是從你嘴裡說出來,將來都會成為別人扳倒你的把柄。”
商荊愣住。
原來還隱隱有些不服氣的態度,在聽到商鶴行這番話後,立馬將態度端正起來:“我錯了,以後我會謹言慎行。”
商鶴行收回目光,輕描淡寫道:“找個合適的場合跟她道歉。”
商荊一愣,驀的抬頭:“什麼?”
……
溫織走了好幾分鐘才回到屋裡。
實在是這商家太大,上下幾代累積下來的財富佔著幾千平地,令人感慨。
進屋後她關上門,隨手摘下眼鏡,撩開厚重的劉海,去衣帽間換了一身整潔的衣裳。
站在全身鏡前的少女身姿曼妙,膚色白皙,眉目間顧盼生姿,一頭濃密的鬈髮長至腰間,嬌豔又慵懶。
這才是溫織本來的樣子。
叩叩叩、
敲門聲傳來。
溫織不緊不慢戴上眼鏡,把厚重的劉海復原,這才出去開門。
“琴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