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合十,抬頭望著金身佛像:“阿彌陀佛,佛祖請勿怪我昨夜之夢,我一定每日誦經,清心寡慾。”
一旁的空慈:?
直到早課結束,商鶴行也沒來,溫織只好自己去了齋堂。
之後她便一直未見商鶴行的身影。
她想過找他,但又不敢找他,她甚至猜測他是不是隻住一晚,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當時他是不是還打算跟她告個別?
可她走得太快,統共也沒說上幾句話。
溫織回了一趟寮房,偷偷摸摸在商鶴行窗外觀望。
屋裡已經沒有行李了。
很整潔,床被也疊放得很整齊。
溫織悵然失落:“看來是真的走了。”
他果然只是恰巧路過臨市,因從朋友那裡知道淨慈寺很靈,才特地來上香。他跟她自始至終都只是碰巧相遇,沒有其他原因。
“你在偷窺什麼?”身後傳來空慈的疑問聲。
溫織嚇一跳,轉過身捂著心口:“沒,沒啊,小師父你幹嘛神出鬼沒的。”
“是你心中有鬼。”
空慈一眼看出來溫織很驚慌,老神在在說教她:“何況他雖然是你親戚,但他是男的,男女有別,你的行為實在不雅。”
溫織:“……”
又被小孩訓了。
這個小沙彌,老是訓她。
對了,她立馬指了指屋門問道空慈:“他……我親戚他走了嗎?”
空慈搖頭。
溫織鬆了口氣:“還沒啊。”
空慈告訴她:“我搖頭是不清楚的意思,因為我沒聽說那位香客要住很久。”
溫織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直接說。”
空慈沒搭理她,轉身離開。
走出幾步,腳步一頓,他又倒回來:“忘了正事。”
溫織雙手環胸,撇開頭:“又是掃哪裡?先說好了,寺外的臺階不掃,後山的臺階也掃。”
空慈說:“不是掃臺階。”
溫織這才扭過頭來:“那是幹什麼?”
空慈:“慧覺法師要見你。”
……
這還是溫織住進淨慈寺後,第一次單獨去見慧覺法師。
空慈在前面帶路。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跟在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