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沒事,那就陪夫人一起去吧。”溫織說道。
照琴微笑:“我等你。”
溫織進去換了身嚴實點的衣服。
她膝蓋還痛著,出門前特地抹了北笙給她的紅黴素軟膏,換了條寬鬆的褲子,以免摩擦發炎。
換好衣服出來,照琴將溫織帶到一輛車旁邊,重婉英已經坐在車上等她了。
“織織來了。”重婉英溫柔地朝溫織遞出手。
溫織搭著重婉英的手上車,坐在她身邊問道:“夫人,我們今天去哪?”
重婉英說:“赤色河畔。”
赤色河畔是白市有名的高爾夫球場,那裡是會員制,是達官貴人的娛樂場地。溫織當然知道這個時候重婉英不是帶著閒心去打球,是她今天要求的人,在這裡打球。
近半個小時的車程。
車抵達赤色河畔停車場入口。
溫織跟著重婉英下了車,接待員登記車牌後,往前走帶路。
“織織,”重婉英偏頭看向,問她:“你會開車嗎?”
溫織不明所以,在重婉英詢問的目光下點頭:“會開。”
“會就好。”
重婉英將手搭在溫織手背上,對她說:“今天我來這要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是有求於人,所以會把姿態擺低點。”
溫織知道跟商荊有關。
但她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然重婉英會起疑她這麼快就知道商家的事。
溫織輕咬唇瓣,乖巧點頭:“我知道,等會兒我看您眼色行事。”
重婉英唇角挽起滿意的笑:“這次委屈你了,回去我會好好補償你。”
溫織看著一臉慈祥的重婉英,不著痕跡抽回手,臉色在重婉英看不見的角度下冷淡了幾分。
……
上午的陽光斜照在赤色河畔上,一眼望去,球場上依稀可見幾名球童在走動。
休息區建在河畔邊,重婉英帶著溫織到的時候,巨大遮陽傘下,幾人正在談笑風生。
“小胤。”
重婉英朝著傘下走去,嘴裡喊了聲溫織不知是誰的小名。
溫織循著方向看過去,只見男人站起身,一雙上挑的丹鳳眼含著幾分涼薄的笑意:“重伯母。”
溫織認出來了。
這人叫梁胤,是白市公安局局長的兒子。
最近梁局出公差去了別省,重婉英實在見不到梁局,只好退而求次來見梁局的兒子,估計是想讓梁胤出個面。
“重伯母,這麼巧,您今天也來打球?”梁胤體態十分修長,背脊挺拔,在長輩面前沒有半點隨意。
巧還是不巧,都是重婉英安排的。
重婉英內心不動聲色,面上笑吟吟的樣子:“是呀,好巧,不過我這一把年紀,來打球也就圖個鍛鍊,不能跟你們年輕人比。”
梁胤也笑,只不過笑得有些意味深長:“重伯母在我眼裡,永遠跟我小時候第一次見您的印象一樣,年輕。”
重婉英被逗得眉開眼笑:“你也還跟小時候一樣,嘴甜得很。”
梁胤笑笑:“是麼。”
他目光越過重婉英,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溫織,眼底浮現幾許疑惑,問重婉英:“重伯母,那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