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她立即讓照琴來問怎麼回事。
得知溫織腿受了傷,她親自過來看了看,那膝蓋簡直沒眼看,腫得特別厲害,還滲了不少血,觸目驚心得很……
那一刻,重婉英心中的氣,瞬間化為心疼。
“小荊,”重婉英心中有愧,叮囑道商荊道:“明天對溫織來說跟平日不同,明天是溫織媽媽的忌日,她情緒可能會很低落,你貼心點,多照顧她。”
商荊敷衍應了聲嗯。
……
天色已晚。
溫織洗漱完,一瘸一拐從盥洗室出來。
她從抽屜裡翻找出那支紅黴素軟膏,在床邊坐下,屈膝,擠了一點軟膏準備塗抹傷口。結果一看傷口在流膿,她只好把軟膏抹在手背上,又一瘸一拐去翻找碘伏和棉籤做消毒清理。
這過程實在太折磨人,溫織深呼吸幾次,咬緊牙一氣呵成清理完傷口的膿水,最後抹上碘伏。
太疼了。
溫織抬手擦去眼角溼潤,今天她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膝蓋撞桌角,加重傷勢。
等重婉英回來看到她‘傷勢嚴重’的膝蓋時,大吃一驚,準備質問的話全變成了心疼。
這事兒,算過去了。
就是苦了她這膝蓋,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等那鑽心的疼痛消弭,她將軟膏和碘伏收好,躺床上準備休息。
調整了幾個姿勢,然而都不太舒服,最後乾脆是睡不著了,嘆了聲氣起床,去把放在櫃子裡的盒子拿出來。
將盒子開啟,一串鬼臉紋佛珠映入眼前。
這跟前陣子她送給重婉英的那串佛珠,幾乎一模一樣。
溫織小心翼翼將佛珠取出攥在手心裡,絲絲冰涼沁入肌膚,只拿了片刻,心就沉靜下來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入重婉英的夢……”溫織自言自語著,舉起佛珠對著燈光。
好漂亮。
溫織情不自禁將佛珠戴在手腕上。
她躺下,將戴著佛珠的手腕靠近心口,蜷縮著身體,想著戴一會兒就放回去。
誰知這一戴上,她很快就睡著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
溫織隱約感覺脖子有些溼濡,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遍佈全身。
她驀的睜開眼。
視野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她有些茫然,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醒了,還是已經進入了夢裡。
等她想動時,才發現自己被一具身體嚴絲合縫壓著。
她感覺到,是男人的身體。
他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很熱,很燙,而她被他籠罩在身下就像要化了……
“好熱……”她不自覺發出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