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溫意晚立即轉過身,然而溫織早已經上樓。
溫織走得很快,在溫意晚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到樓上。
如果真要到動手互毆的地步,她帶著一隻受傷的手,只有吃虧的份。
打不過就躲。
尤其今天溫意晚的精神狀態很不正常。
好在溫意晚沒有追上來敲門,溫織也鬆了口氣。
她撓起袖子檢查了一下手上的傷口,纏繞在手指處的白色紗布滲出一點紅。
流血了,好在不多,也沒什麼大礙,溫織便沒有當回事。
中午她沒有下去,但是有傭人送來了午餐。
溫織跟傭人的打聽:“溫意晚呢?”
傭人將午餐擺放在小桌上後,如實回答:“夫人她出門了。”
溫織不意外,只是問了句:“她什麼時候出的門?”
傭人收起托盤:“夫人是十一零幾分那會兒走的,她沒用午餐,還說晚上也不回來。”
溫織呢喃重複:“晚上也不回來。”
傭人小心翼翼瞧著溫織的臉色,欲言又止:“夫人最近,最近她……”
溫織看向傭人。
她記得眼前這個傭人,在她家很多年了,主要負責廚房那一塊,不過溫意晚不是很喜歡她,要不是因為她廚藝好,溫意晚大概早就把她辭了。
見她有話要說,但卻欲言又止,溫織猜到事情可能有些難言。
她去將房門關上並反鎖:“說吧,這裡沒有別人。”
傭人將托盤放在桌上,對溫織說道:“夫人最近的脾氣確實很暴躁,大小姐你沒回來這些天,她每天都在砸東西,砸了花瓶又砸樂器……雖然以前先生也冷落她,但夫人每次也都只是當時生氣,第二天就不記心上,唯獨這次……”
溫織在桌邊坐了下來:“唯獨這次,她就跟更年期一樣每天發瘋是吧。”
傭人點頭,表情很苦悶:“別說我們,院子裡一草一木都跟在遭殃。”
溫織噗嗤笑出聲。
她將手搭在桌上,掌心托腮:“你繼續說。”
傭人這次沒直接說,她俯下身,靠近溫織耳邊壓低了聲音:“那天,我聽到了夫人跟先生的對話,先生說以後不回來住,夫人就大吵大鬧大哭大鬧,之後先生說……”
溫織忽然瞪大眼睛,轉頭望向傭人:“真的?”
傭人點頭。
溫織放下手,表情凝重:“怎麼可能呢,他們怎麼可能沒結婚。”
傭人意外聽到的,竟是她爸爸跟溫意晚當初沒有結婚的秘密,而且他們只是協議以結婚的名義在在一起。但現在,她爸爸跟溫意晚提出了協議作廢,還說以後都不會再回來……
傭人見溫織半信半疑,立即保證道:“大小姐,我聽到的就是這樣,絕對沒有亂說半個字。”
溫織抿唇沉默。
因為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爸爸跟溫意晚竟然只是協議在一起。
她覺得很荒謬。
可又想不明白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