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鶴行呢?”溫織問道顧。
顧讓想起那張晦暗沉沉的臉,對溫織說:“他剛才走在前面,看見你在這,就轉身回酒店了。”
溫織垂下腦袋:“他生氣了。”
顧讓忽然道:“你不用在意他的情緒。”
溫織抿了抿唇角,沒說什麼,她回頭看了溫意晚一眼,見溫意晚似乎是想說什麼,溫織先她開口:“你剛才不是懷疑我在騙你嗎?那你現在可以問顧讓和展豐,另外,爸爸的骨灰我允許你看一眼,但不允許你帶走。”
說完,溫織往醫院外面走,不給溫意晚追問任何一句話的機會。
顧讓跟上,走之前示意展豐留下。
“溫織,你……”溫意晚本想追上去,卻展豐攔住。
“夫人。”展豐擋在溫意晚面前,“大小姐說了,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我都會告訴你。”
溫意晚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溫織跟顧讓離開。
“好啊,我想知道什麼都能問你是吧,那你告訴,穆延舟現在在哪?我要立刻馬上見到他!”溫意晚尖銳的聲音說道。
本以為展豐又會各種敷衍她。
卻沒想到,展豐直接點頭承應:“可以,我現在就帶你去見穆總。”
溫意晚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真的?”
展豐嗯了聲。
溫意晚半信半疑:“你不會是要送去我去機場,押我上飛機吧?”
展豐淺笑:“夫人什麼時候有被迫害妄想症了?”
溫意晚冷了臉:“帶路!”
……
溫織從醫院出來,顧讓指了指:“車在那邊,現在去酒店。”
今天開始不住院了。
溫織沒看顧讓指的方向,她看著另外一輛車,然後鬼使神差朝那輛車走去。
顧讓試圖阻止,但伸出手的手拉了個空,他只好放棄,眼看著溫織走向商鶴行那輛車。
他騙了她。
商鶴行沒有先回酒店,他在外面等著。
溫織剛一靠近,車門便拉開,陳進淮從車上下來,他衝溫織笑了笑,再轉身拉開後座的車門:“溫小姐上車吧,商先生在裡面。”
溫織沒有任何遲疑,鑽進了車裡。
她還沒坐穩,手臂便被商鶴行扶住,抬眸,迎上那雙深沉的眸光,她心口微的一顫,唇瓣翕合著張了張,小聲說:“對不起。”
商鶴行說:“沒生氣。”
隨著車門關上,溫織也坐好,見商鶴行就要抽回手,她反握住不松:“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重婉英在哪個醫院?”
商鶴行神色平靜:“不知道。”
溫織攥緊了他的手,語氣是那樣急切又篤定:“你知道!你一定知道!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事。”
商鶴行掌心微動,慢慢從溫織手中脫離:“我說了,我不知道,亦不清楚。”
溫織眼看著他抽回了手,對她還有些冷漠的態度,喉頭溢位苦笑:“因為我騙了你一次?”
商鶴行側目看著她,深沉的眸光是她無法理解的複雜:“溫織,你是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嗎?你父親極力阻攔,拼了那條命也要保全你,你為什麼不能珍惜他換給你的安寧?”
溫織臉色越來越冷,抬手就要開車門下車。
商鶴行立即拉住她:“去哪。”
“你管我去哪,從今往後我不認識你!一刀兩斷吧!”溫織掙脫他的手。
可她的這點力氣,在商鶴行面前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