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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逆的變故

溫織被年潯的臉色嚇到,手腳瑟縮著往後退,一臉驚恐看著他:“不要打我,我錯了……”

年潯:“……”

打她?

他剛才生氣的樣子,看起來像要動手?

此時顧讓已經衝過來擋在溫織身:“年潯先生,剛才的事我代溫織跟你道歉,她是無心之舉。”

說完,顧讓從口袋裡拿出手帕遞給年潯。

年潯接過手帕,怒意未消,他慢條斯理擦拭著臉:“她知道她在做什麼,你說是無心之舉?”

顧讓抿緊唇角不吭聲。

溫織朝年潯潑水那一剎,他親眼所見,她的確是故意潑的,只不過到底是出於玩鬧的心思,還是不受控制潑出去,顧讓不確定。

此時,躲在顧讓身後的溫織,探出半個腦袋去偷瞄年潯。

恰巧正對上年潯的目光,溫織嚇得立馬縮回顧讓身後。顧讓察覺到,手伸向身後呈保護的姿態。

看到這一幕的年潯被氣笑了:“一個讓我做主,一個防備我,這根本就不關我的事,我憑什麼管,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撂下這話,年潯起身將手裡帕子揮擲一丟,抬腳就要離開。

顧讓焦急叫住年潯:“等等年潯先生——”

年潯沒搭理,頭都沒回一下,儼然是一副打定主意不再管此事的態度。

顧讓懊惱,想追上去,又不放心溫織一個人在這,他正欲轉身,後背忽然傳來溫熱,他背脊一僵,知道是溫織靠在了他後背以上。

“溫織?”顧讓輕聲喊她。

溫織腦袋耷在顧讓背上:“我累了,想睡覺。”

“我帶你回房間。”顧讓慢慢轉身,溫織靠在了他懷裡,看起來沒精神樣子。

顧讓打橫抱將溫織抱回房休息,等到晚上再找展豐商量一番怎麼說服年潯。

但最後的結果就是,年潯表示並不想管這件事。

他拒絕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被溫織潑了水就撕破臉。他只是權衡了一番,公事公辦,不牽扯私事,獨善其身才是他的準則。

任何可能會把自己搭進去的風險,他都得避免。

他不僅表示了拒絕,還準備今晚就先回海市,至於溫織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商量決定,他只接受溫織是個正常人的狀態。

當顧讓知道年潯的決定後,自然沒什麼怒意可言,有的也只是深感無力,他斟酌片刻,說道:“年潯先生,半個月後……也就是下個月十五號那天,如果我帶溫織來海市見你,那就是往後新的開始。如果我沒按照約定時間來海市,也許就是我已經帶溫織回了白市。”

年潯很爽快答應:“可以,我也希望下個月十五號能看到你帶正常的溫織來見我。”

說完這話,年潯上了車。

顧讓站在原地目送年潯的車揚長而去,許久才收回目光,只是當他轉身準備回屋去看溫織時,卻看到展豐急匆匆朝他走來——

“大小姐不見了!”

顧讓面色一沉,想到剛離開的那輛車,立即拿出手機給年潯打電話。

與此同時。

年潯也發現了車內的溫織。

不過起初上車時他沒發現,是因為溫織偽裝成了司機,還披著他司機的外套,讓他很難一上車就發現。

一路相安無事,溫織也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直到年潯的手機來電,他正要接起電話的那一刻,車子忽然一個急剎車。

年潯不受控制慣性往前一撞。等他回過神來,就見司機已經跨到了後座,從他手裡奪走手機。

看到司機的臉,年潯瞳孔驟然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