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潯已經笑得不行,他合上腿上的筆記本,抬眸看向她:“我這人一向宅心仁厚,倒也不會將你逼到那樣窮困潦倒的程度。”
溫織鬆了口氣。
“其實……”年潯忽然說:“你父親雖沒給我錢,但我他給你留了一筆錢。”
溫織一聽父親給自己留了錢,眼睛都亮了:“我父親給我留了多少?”
年潯意味深長:“你不妨自己猜猜。”
這哪能猜到。
高了上百萬,溫織不敢想。
低了幾千塊,溫織心塞。
不過嘛,多少都是錢,幾十塊錢還能解燃眉之急呢。
她先大膽說個數:“一萬塊。”
年潯:“……”
這一刻年潯臉上的無語,可以形成一個表情包。
溫織訕笑:“少了?”
年潯沒搭理。
“那,五萬?”溫織繼續猜,但見年潯表情一如剛才,她再大膽一回:“二十萬?”
年潯嘶了聲,側身看著她:“你敢再大膽點嗎?”
溫織嘀咕:“總不能是五百萬吧。”
年潯:“呵!”
呵?他呵是什麼意思?
五百萬還少了?
年潯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果盤,摘了顆葡萄丟嘴裡,走之前告訴溫織:“你父親給你留的錢,足夠你肆意揮霍幾輩子,至於那金額,就你這不敢想的膽子,先不說了,怕說了嚇死你。”
溫織:“……”那豈不是很多很多錢……
她富了!
……
午後下起了小雨。
入秋後的細雨總有些蕭瑟的意境,滴答滴答的雨水,從樹葉滴落到窗臺,溫織拉上窗簾,午後就盼到現在,她怕出變故,就去琴房找到年潯。
琴房裡傳來高旋律音調。
等年潯彈完一首曲子,溫織這才敲響房門:“年潯,外面下雨了,我今天還能見到孟繁嗎?你幫我聯絡她了嗎?她知道我要見她嗎?”
年潯起身從琴房出來。
從溫織身邊擦肩而過時,他說:“我剛收到訊息,你那位朋友的丈夫今天要回白市,而你那位朋友,現在已經和她丈夫上飛機了。”
說完,年潯離開。
溫織愣在原地,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連忙轉身追上年潯:“你騙我的對不對?”
年潯邁下臺階:“沒有騙你的意義。”
“孟繁知道我要見她,怎麼可能不來見我就離開了!”溫織根本不信。
年潯沒解釋,徑直下樓。